正慶幸好笑著,洞口處人影憧憧,聽著像是女子的聲音的聲音響起,但因為他現在身受重傷,也不大能分辨得清究竟是誰,但眸中隱約流露出期待,殷切地盯著洞口方向。
那女子似乎在洞口跟人交代完什麼,終於踏著纖纖碎步慢慢走到洞內,走到明亮處。
公孫立人明顯一愣,眼中的期待瞬間化為烏有,轉為疑惑。
“怎麼是你?”
林楚楚走到他跟前,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女,目光灼灼地看著公孫立人,也不計較他話語的不耐,接過侍女端著的清粥溫柔道。
“立人哥哥,你怎麼了?不是我還能是誰?”
她一邊說一邊把用勺子粥送到公孫立人嘴邊。
“你身體不好,現在也是剛醒,我問過張恒長老了,他說你現在吃點清淡的東西才是最好的,你看,我特地去廚房給你熬的呢。”
公孫立人不耐煩地側過臉去,白粥在他臉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濃稠的粥水維持不了多久開始往下流,在臉上流出一道簾幕的痕跡。
林楚楚眼中閃過憤恨,很快又收了起來,心疼的從身後侍女手中接過帕子,試圖給公孫立人擦去臉上的汙漬。
手剛剛靠上公孫立人的臉頰,又被他側頭躲了去,隻聽冷漠的詢問聲響起。
“秦音呢?”
林楚楚陰了臉,目光也冷了下來,手緊緊地拽著帕子,片刻後,忽然輕捂著嘴溫柔地笑了起來,話語輕柔,在公孫立人耳裡聽著卻不亞於是惡鬼低語。
“立人哥哥這是怎麼了?少夫人她已經墜崖了呀,”故作驚詫模樣,“早上不是剛說過,立人哥哥怎的又忘了?”
公孫立人皺眉,心中不耐煩得緊,完全不信她的鬼話,隻想趕緊見到秦音,向她求證玉佩的事,好看的眉目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胡說什麼,把秦音找來,我有話跟她說。”
林楚楚溫柔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麵色陰沉得可怕,手中的帕子還拽在手上,隱隱有把它絞爛的趨勢。
她忽然轉過頭去,隱約可以聽到深吸氣的聲音,像是在壓製自己的怒火,好半晌才轉過頭來,揚起一個笑。
這笑容已然沒有剛剛的溫柔小意,隱約幾分陰陽怪氣朝著公孫立人說道。
“我可沒有胡說哦,秦音去祭拜她父母的時候,遇到了山匪,為了逃命誤掉下懸崖,那地方立人哥哥也應該知道的吧,就是瀘湖。”
“那地方可真嚇人呢,那水,”她指了指那碗剛剛做好,冒著熱氣的粥,“那水可比這燙多了呢,少夫人掉下去竟是骨頭都沒留下一根,太可怕了。”
她故作害怕表情,讓公孫立人看得越發怒火中燒,“你……”
林楚楚卻忽然尖叫一聲,打斷他還未出口的指責,震驚地看向公孫立人,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
“立人哥哥既然忘了秦音姐姐墜崖的事,那也一定忘了公孫伯父逝世的事了吧?”
林楚楚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對公孫瓚她早就看不順眼了,如果不是敬著他是立人哥哥的伯父,就衝三番五次阻礙自己和立人哥哥在一起這事,早就不夠他死幾回的。
雖然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