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現在有賭的成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賭一堵也沒什麼,賭贏了唬住魔修,拖時間等師兄破開結界,沒賭贏被魔修識破,也不過打一場的事。
眼神不自覺去看人像手中的金劍。
這金劍每次與天虹劍撞上就黯淡一些,可對撞了這麼多下,金劍雖然比原先黯淡了很多,但劍身依舊如之前那邊龐大。
天虹劍比金劍強大雖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瞅了瞅依舊巨大的金劍,心有戚戚,她怕等不到金劍消亡,自己就因為過度使用天虹變成人乾了。
“你,還知道什麼?”
浦良翰眼中萬般情緒起伏最終化為防備,陰狠地看著她,像是潛藏在深林中的毒蛇小心評估麵前人的危險。
應如雪聞言手上一鬆,徹底放下心。
賭對了,這魔修確實為了某個不知名的目的認鴻熙老魔為弟子,看樣子也沒見過自己,就是不知道他對鴻熙老魔的死亡真相知道多少。
看了眼魔修一臉防備警惕之色,又懷疑這人真的會對鴻熙老魔怎麼死的感興趣嗎?
思來想去,小心謹慎地問了句大概不會出錯的問題。
“啟村,是你燒的吧?”
雖然是疑問,但話語裡卻有七八分肯定,在浦良翰看來,又可信了幾分,於是他點點頭,不置可否,冷冷一瞥。
“是我乾的,又如何?”
虛握著的手指緊了一下又很快放開,沒想到真是他放火燒得啟村,一時間五味雜陳,歎息道。
“他們中有些人罪不至此。”
這回答不大會出錯,但她內心的想法卻遠比著複雜得多。
啟村的人與鴻熙老魔勾結害人性命此為事實,但想到啟村裡那些幼兒,難免幾分不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做得好還是覺得過於殘忍了。
浦良翰譏諷一笑,像是笑她過於仁慈般。
“你不會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吧?”
“我知,但是……”應如雪故作不忍,話語含糊不明。
“但是?”浦良翰眼中諷意更甚,毫不留情戳破啟村人的醜惡麵目,“這些人的榮華富貴全是和鴻熙交換來的,至於他們能和鴻熙交換什麼,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就算這樣你還同情他們?”
浦良翰說了一堆,最終給她下了個定論,“果然婦人之仁。”
浦良翰的話再次驗證當初她和鳳遊的判斷沒錯,啟村的人確實通過拐賣,詐騙,各種手段綁來人口給鴻熙老魔煉魂用,以此換得鴻熙給的好處。
也難怪鴻熙老魔煉魂這麼多年沒被發現,原來是啟村的人給他打掩護。
啟村位置本就偏僻,再加上友澄村鬨鬼傳言,旁人忌諱得多,也不大有人去,就給了啟村人行動很大的掩護,也方便鴻熙老魔行事。
至於鴻熙明明一個人就可以綁架一群人煉魂,為什麼還要通過啟村的手,這麼偷偷摸摸的煉,就不得不說到修仙界的幾大泰鬥了。
比如坐鎮在玄霧宗的高澹老祖,雖然因為公孫立人的原因,她對這位大乘境的大佬沒什麼好感,但不得不承認的事,人界正是因為這幾位實力高超的修士坐鎮,魔修才不敢在人界放肆。
鴻熙老魔要是在人界綁架一群人煉魂這事被發現,輪不到大乘修士出手,自有無數修仙異士自行討伐這種毫無人性的行為。
鴻熙老魔能不能打得過暫且不說,就這麼多的修士也能讓他無法將計劃繼續下去。
對於浦良翰‘婦人之仁’的評價,應如雪挑挑眉不置可否。
他愛咋說咋說,反正她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
最好多說點,把以往那些七七八八的事都念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