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朗從書房出來就看到了一臉失魂落魄委屈巴巴的小短腿抱著她的小毛毯走過他。
南朗：？？？
這種難過太明顯了, 明顯到他都一愣。
哪知道小短腿又噠噠噠地跑回來，“爸爸，我們家破產了嗎？”
“沒啊。”
“那為什麼不給小孩發零花錢？”
小朋友發問的表情很專注, 專注到南朗有點微妙, 這種感覺有點像得力的下屬跑過來問為什麼不給漲工資一樣。這個大人從不會遷就小孩, 居高臨下看著她道，“你媽媽會給你零花錢嗎？”
“平常買完菜會給我一些錢。”她兩隻小手摸著肚子, 小聲說道。媽媽買菜會備點零錢, 因為菜市場總有一些阿姨隻收現金。
“那你有卡嗎？”
“啥是卡呀？”小朋友仰著頭乖乖問道。“像門卡一樣的嗎？”彆墅區有門卡, 雖然很多時候保安叔叔一看到是她都會放行，當然如果隻有她一個人的話, 保安也不讓她出去。
知道了，也就是啥也沒有唄。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提出意見, “爸爸，你蹲下來一點好不好？我脖子疼。”
事做不好，要求還賊多。這要是公司員工，早就開除了。
他蹲了下來，聽她說話, 原本疼得要緊的頭在軟軟的小奶音中都覺得舒緩了不少。“我以前還有個小豬存錢罐, 都沒有帶過來，裡麵好多小錢錢……”小孩邊比劃邊認真地說, “可多了。”
“我想把它拿回來。”她越說越小聲，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睛如同星光般璀璨，巴巴地望著他。
南朗是什麼人，聰明的人精, 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隻是去拿存錢罐？”
當然不隻是去拿存錢罐了……
小朋友低著腦袋，悶悶地道，“我也想媽媽了，我想去看看媽媽。”
她以前很少會這麼久見不到媽媽……媽媽的工作不出差，每天都能見，可現在她都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媽媽了。小手搭著他的膝蓋，南諾聲音細細軟軟的，巴巴地望著他，“爸爸，你說媽媽她想我嗎？”
想她？
要真是舍不得的話，當初也不會給自己了，順道還要了幾百萬去。而且據自己所知，初戀在把孩子送過來之後就馬上領了結婚證，甚至跟著她的丈夫離開了這座城市……
可小朋友眼睛閃閃發光，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
“會的。”男人乾巴巴地道。他甚少撒謊，說得語氣都不太自然了。
太好了。
容易滿足的小朋友開心地手舞足蹈了一下之後又快樂地問道，“那爸爸想你媽媽嗎？”
他媽媽？
南母是個美人，性情溫和，連南家爺爺都滿意極了。南朗對母親的記憶很少，被這麼一問，懵了一下，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就浮現了一個有些模糊的影子。
南朗更加不自然地道：“嗯，我也想她。”
小胖球一聽這話就更來勁了，“那奶奶會想爸爸嗎？”
南朗不太習慣這個話題，敷衍道：“一般長輩在外麵都會想小輩的。”
這話一說，小朋友可開心了，這麼說的話爸爸在外麵也會想她。小短腿伸手摸摸南朗的膝蓋，眼睛亮亮的。擅長“推理”的小朋友踮著腳，開心道：“那太爺爺也會想我們，對吧？”
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