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跟著唱紅臉的,續上話,道:“祝娘子,我們也不想讓你忍痛割愛,隻是聖上下了旨意,結業考試要加武藝科目,據說你那暗衛是考官,這才希望能單獨給咱們幾家的孩子開開小灶。”
祝圓恍然大悟。
怪不得京中習武之人這般多,偏偏要尋她來做這個武學博士。
成堆的人精貴婦來唱紅白臉,若是沒有任務在身的普通婦人,估摸著也就答應了,咽下她們的擠兌,還得感恩戴德攀上了貴婦圈的關係。
此時便顯現出祝圓在京中名聲差的好處,她可以毫無顧忌。
京兒擰起手帕,她還以為這群人真的隻是來感謝的。
祝圓止住憤怒的京兒,她便顯現出傳聞中沒有教養、無才無德的模樣,直戳她們肺管子:“不給。”
“既然諸位沒什麼事,便去好好讓自家孩子練功,尋個好點的師傅,而不是罵著我,還想讓我體諒你們的難處,達到你們的目的?”
唱白臉的那個被直愣愣地戳穿,高傲氣也沒在這個她所認為粗鄙的將軍府傲出來,氣得發懵。
本想著這個將軍府不怎麼同人交流,好拿捏,必然是上趕著同她們巴結,誰料如今卻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明著懟?
她一拍桌子,撂下纏枝茶杯,直接憤而離席,臨走前,不忘挑撥關係:“祝姑娘,你那暗衛可真是英明神武,巾幗不讓須眉,不過,雖然我們相對於你這個主子,更願意同她親近些,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哦。”
祝圓沒繃住,差點笑出聲,心裡癢癢的。
她,謝謝誇獎。
唱紅臉的太尉夫人亦步亦趨,緊跟其後,她也道:“如今天下太平,等你們把兵權一交,便隻剩下空殼子,祝姑娘可就橫行霸道不了了。”
對這種奇葩言論,祝圓表示,天下方才太平,前朝餘孽將將平定,但匈奴仍舊蠢蠢欲動,這都是擺在明麵上的。
暫且輪不到外人來指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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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熠熠生輝。葡萄同祝圓好好敘舊,互相體恤。
隻是姐妹情深之時,葡萄擔憂:“姑娘,不若咱們這幾日先避避風頭,陳府那群人不僅講究規矩,您還同他們結了仇。現下回去,怕是會揪住姑娘你外出的事發難。”
祝圓此時已然同葡萄坐上犢車,徹底癱在軟座上,品著冰飲子,頭冒虛汗。
她一口涼飲下肚,才覺著回神。
祝圓口齒明淨,便安撫:“你現下是關心則亂,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她問詢:“葡萄,國子監備考如何?”
葡萄一拍腦門,眉眼浮現出幾分喜色:“忘記講這樂事了,姑娘,我中了!”
而祝圓麵不改色。
葡萄有些委屈:“姑娘,你不高興嗎?不高興的話奴婢可以不……”
祝圓被熱得發昏,反應慢半拍,她攥緊葡萄的小手,認真道:“我就知道你能成!”
她樂嗬嗬:“姑娘我有謀算了。”
“你現下能去國子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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