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奇妙的感覺,他們都很關心你。而且還是這麼多人……那秋憬言,刀劍對於你是什麼存在呢?”
秋憬言咯嘣咯嘣嚼著:“這個問題有點難說。”
“隨便說說,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嗯……你想成為審神者嗎?”
“……你問過好幾次了,你很希望我成為嗎?”
“都行,我無所謂。隻不過我聽說過一個說法:所謂的法力其實是跟刀劍的緣分。如果你有法力,那說明你與刀劍有緣。”
“‘緣分’?那隻有我嗎?我身邊其他人沒有嗎?”
“也許……有?或沒有,”秋憬言本意想逗一下,但見慕容月眉頭微皺了一下,又趕緊接上,“緣分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有時候突然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但是有時候無緣就是無緣。所以也不用糾結啦。”
慕容月偏過頭思考了一會,回過神:“等下,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哎——怎麼沒被我帶偏啊,”秋憬言有些遺憾地拍了拍手上的餅乾渣,“真要說什麼的話,那就——既然有緣,便是‘命中注定’了啊。”
慕容月挑了挑眉,正想繼續問點什麼,卻見秋憬言張望了一下,迅速站起來收拾東西。
“燭台切老師過來了,估計是要叫我們去吃飯了。啊,這些零食盒子趕緊藏一藏,免得一會他又要嘮叨我飯前吃零食不好……”
山姥切國廣快步走過纏滿藤蘿的走廊,跨進前廳,白色的鬥篷隨風一帶,滑過一條銀色的弧線。
他接起叮鈴作響的座機聽筒:“您好,這裡是秋憬言的本丸。我是近侍山姥切國廣。”
“是山姥切老師啊,小憬言呢?他又跑去哪玩啦?”電話那頭正是秋憬言的母親李春華。
“他正在涼亭完成功課。夫人有什麼事嗎?”
“這樣啊……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山姥切老師?”
“夫人請說。”
“你看這都新學期開始了,一家人也該在一起吃個飯,聚一下嘛。”
“夫人,這事我也沒……”
“小憬言最聽山姥切老師的話,所以請老師一定、一定要幫幫忙,好嗎?”李春華的語氣十分誠懇。
山姥切國廣歎了口氣:“我儘量,夫人。”
“好,謝謝你老師,”李春華話音一轉,壓低聲音,“我聽說姚舜的女兒轉到小憬言班上了,你看著點,彆讓小憬言跟她有太多接觸。”
山姥切沉默一瞬:“夫人,我不會乾涉主人生活。上次答應您作為‘陪讀’查看主人學習情況,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他爸爸其實都一直很關心他的,但是小憬言不怎麼願意跟我們聯係……隻有拜托老師了,幫我們好好照顧小憬言。”
“分內之事,”在李春華開口之前,山姥切國廣又說道,“但是身為主人的刀劍,我不能逾矩,還請夫人不要勉強了。”
掛斷電話。
不知何時鶯丸出現在一旁,將一杯清香的淡茶放在山姥切國廣麵前桌麵上:“彆人怎麼說,怎麼做,想乾什麼,都是彆人的事。我們隻需要聽從就可以了,何苦要往這旋渦裡跳呢?”
“你的道我不懂,我隻知道我的責任是為主人分憂。”山姥切國廣拿起麵前的茶杯,手一斜,把茶水灌進旁邊的盆栽裡。
“‘身為主人的刀劍,我不能逾矩’,可是你早就越界了,”鶯丸見山姥切國廣不語,勾了勾嘴角,“好吧,言儘於此,我意已達。”
鶯丸後腳剛走,一團毛茸茸便從窗台跳到山姥切國廣肩上:“那個女孩身上有前主人的氣息。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