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我知道……但是我為什麼就莫名覺得……”慕容月撫了撫心口。
所謂“好事”盼不來,“壞事”來不盼。
當孟笙隨著季風子走進來的時候,慕容月覺得自己應該是當場石化,然而實際上是“蹭”地一下站起來。
秋憬言的瓜子掉了。他也條件反射地躥了起來。
季風子本是拉開椅子請人坐下,看這倆反應也愣住了:“啊?你們?認識?”
“啊……”慕容月笑容有些僵硬,乖巧問好,“孟、孟老師您好啊……好巧……”
任誰在開學沒多久就被扣在辦公室痛苦改錯題,都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吧!
秋憬言抓起剛才還嫌苦不肯喝的茶水,猛灌幾口。
腦袋轉得飛快的季風子分彆用些微不同的“同情”看了看慕容月和秋憬言。
孟笙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稍微擺了下手,坐下,笑道:“秋家沒通知是我帶的你?”
他今天帶的眼鏡是一副有著一條柔軟金色防滑鏈的半框眼鏡。燈光打下來,金光也落在他略長的眼角,襯得他的氣質不太像在學校裡的“溫和親切”,而是有些“清冷貴氣”。
“這還真沒有……因為說是‘驚喜’……”慕容月側過頭用目光剜了一下秋憬言。
秋憬言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
“哦,‘驚喜’啊。”孟笙笑吟吟地隨慕容月的目光看了一眼秋憬言,似乎更覺得這應該是“驚嚇”。
不過孟笙這個人有趣的是:雖然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但骨子裡是改變不了的效率優先和懶得矯情。
很快慕容月便像在學校裡聽孟老師講課一樣,迅速被他拉上節奏,聽他說了很多重要事宜和關注事項。
導師不負責大部分的理論教學,預備役大多是自行學習。導師負責的最重要的是預備役實操和實習,所以在監察官這裡點了卯、交了差之後就應該是帶著學生去自己的本丸實地教學,讓預備役更快地適應與刀劍相處和發號施令的這樣的環境。
秋憬言支棱起來,表示他也想跟著一起去孟笙本丸。
慕容月還未說什麼,便聽孟老師語氣涼薄地說了一句:“你怎麼還是那麼黏人。”
秋憬言:“……”
不是,你們聽聽這說的什麼話!
慕容月和季風子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師徒二人使用跨界符走後,秋憬言擰著眉頭敲著桌子,拉住季風子:“孟笙這家夥怎麼回事?他不是沒有法力嗎?”
美女不在了,季風子也不端著了,瓜子嗑得哢哢響,口齒含糊:“啊,是啊。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這我也見多了,不稀奇。”
秋憬言攤開兩手,又抱頭,崩潰道:“但是他以前是一點法力都沒有啊!完全沒有啊!這才過了多少年啊?他的法力就強大到可以接管慕容家的本丸了?啊?”
“所以這才是真正最稀奇的。命定的要飛黃騰達,誰知道呢,”季風子撇撇嘴,拍拍朋友的肩膀,語重心長,“所以啊,你也彆老是縮在你那個小本丸裡了,主動出來看看。就算是為了你那可愛的小女朋友也好。”
秋憬言拍掉季風子蹭得他滿身的瓜子殼碎屑,踹了他一腳:“廢話真多,滾。”
“好好好,哎呀我就隨便鬨鬨你,”季風子舉手投降,“唉,主要是你沒見孟家那得意勁兒,搞得他們要雞犬升天一樣。”
“……”秋憬言抓抓頭發,“我真的……世家聚會太惡心了。”
“你現在還能躲,那是因為你年紀還小。你再看看我——以後都會是這樣,誰又不惡心誰呢,”季風子收拾桌麵,“你想過得好一點,就該巴結的巴結,該服軟的服軟,還得看彆人給不給你麵子。”
秋憬言鬱悶地趴了一會:“但是我不喜歡孟笙。”
“為什麼?他人也可以,沒其他幾個世家的那麼討厭。”
“嗯……不知道,”秋憬言捏了捏鼻梁,“就是……從小就這麼覺得……打一開始我就看他不順眼!”
“謔,”季風子總結,“矯情。”
隨著孟老師進入本丸,慕容月仿佛來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感受環形的紅木走廊熱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