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像慕容家一樣是靠成員間彼此深入溝通交流而形成的和平家庭,他們靠的隻是相互給予足夠的寬容和自主的空間。
狐之助果子團在慕容月懷裡,被她抱到涼亭。
“你要繼續準備審神者考試嗎?”果子的兩隻前爪搭在石桌上。
“嗯,”慕容月做著山姥切老師給她圈出的考試押題,“我幫不了什麼,隻能做我該做的事。而且之前山姥切老師囑咐過我……”
“唔?”
“他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持備考狀態,等待中樞開考。”
果子動動耳朵:“為什麼?目前刀劍世界亂糟糟的,這個考試能不能如期舉行都說不準。”
“不知道,但山姥切老師說了——”
“不能被外界的紛雜影響了判斷,要走好自己的命運主線。”
“‘命運主線’是什麼?”
“不知道,‘命運’這個東西更奇怪,”慕容月拿筆尖戳戳題目,“我理解的意思就是——不要怕,該做什麼做什麼。我自己的路走正了,就不會心慌了。”
池中的錦鯉們慢悠悠地擺動著尾巴,遊走在深深淺淺、明明暗暗的倒影中。夏日蔥蘢的樹木俯瞰著這座本丸。樹葉在風中細細地旋轉,落下一閃一閃的光影。
“鐺!”
“鐺鐺!”
慕容月聽到有人在怒氣衝衝地“砸”門:“嗯?”
包丁藤四郎又慌裡慌張,跑進審神者辦公室:
“主人主人!中樞的人又來敲門!”
秋憬言一推桌子,起身,笑道:“來得挺快。走,看看熱鬨。”
門一開,樂驍一把揪住秋憬言的領子:
“交出來!”
“欸欸欸,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秋憬言歪著嘴角。
“刀鈴!藏哪裡了?!”樂驍怒火中燒,血氣上湧,麵色通紅。
秋憬言挑眉:“給你了啊。”
樂驍攥著手中裝著山姥切國廣刀鈴的密封口袋,舉到秋憬言麵前:
“假的!耍我呢?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嗎?!刀鈴造假!”
秋憬言瞪大眼睛:“啊?假的?我不知道啊?不可能!我親手交給你的,你不能這樣栽贓我!”
樂驍猛地把秋憬言推在門框上,惡狠狠地說:“裝,你繼續裝!中樞鑒定這就是假的!我腦子有病才把你的刀鈴換成假的——搜!都給我搜!秋憬言,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藏哪裡去了!”
“哎喲,”秋憬言沒骨頭地倚著門,“我有那麼大本事早就翻天了,抬舉我咯——”
“鐺!”
樂驍一拳錘在秋憬言耳邊:“好,彆急,等一會搜出來,看你怎麼狡辯。”
“好啊,搜唄——”秋憬言拖著悠悠的調子,“搜出來算我輸。”
“你!”樂驍咬牙,一橫心不與秋憬言糾纏,隨著下屬一起把秋憬言的本丸翻個底朝天。
刀劍男士們都被轟出房間,不安地聚成一團一團。
秋憬言的刀劍男士們性情都十分溫和善良,即使被外人如此粗暴對待也不會發脾氣,隻是退到一旁和夥伴們小聲抱怨著。
慕容月和李春華在旁聽完了全程。
“假的刀鈴?”慕容月很疑惑,原來刀鈴是可以造假的嗎?
“不可能!”李春華斷然道,“刀劍世界裡還沒出現過刀鈴造假的情況,所有的刀鈴都是絕對的一對一。而且……山姥切老師一直都是那顆刀鈴,從一開始就是……”
“‘一開始’?真的嗎?”秋憬言依然掛著嬉皮笑臉,“媽,你認為的‘一開始’是什麼時候?”
不等李春華回答,秋憬言自顧自地說:“是從慕容水柳開始吧。山姥切老師的檔案就是這樣的。”
“但是,之前樂驍那傻子給我說,他們查到老師在進入刀劍世界之前,是季白梨的養父汪福生的刀。那再往前呢?老師還有沒有其他的主人?他到底活了多久?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一開始’比我們想象的要遠得多。”
“中樞的鑒定是不會錯的。假的就是假的。”
李春華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