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衛宮士郎頭疼劇烈,他滿腦子都是十年之前的景象,那是他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夢魘,那件事情對當時幼小的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也是他如今性格的成因。
“士郎!士郎!你怎麼樣?!”
saber阿爾托莉雅扶住了站立不穩的衛宮士郎,十分擔心的問道,她感到非常的內疚,因為她總是覺得衛宮士郎如今的下場,和她當初的所作所為分不開關係。
雖然通過淩澤的講述,大家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但是saber阿爾托莉雅還是認為自己有責任。
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劈碎的小聖杯,saber阿爾托莉雅的性格就是如此,她本身就是個喜歡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喜歡獨自承受下所有的負擔的人。
而這也是崔斯坦留下一句“王,不懂人心。”離開的原因,那位有著絕世美貌的“悲傷之子”,並不是厭惡阿爾托莉雅,也不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任何失望。
崔斯坦離開的原因,正是因為阿爾托莉雅是一位太過於優秀的王,她公正,誠實到不摻雜任何人類具備的情感私欲。
但是,這對於感性的崔斯坦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他看著不斷抑製自我進行戰鬥的王的身影,隻覺得非常的痛心。
正因為王是公正的,他才痛心,正因為王是誠實的,他才悲傷,因為王唯獨沒有自我,這讓崔斯坦越來越無法接受,但是他也無力改變,所以隻有選擇離開。
然而他在離開圓桌騎士的時候,不假思索的留下的那一句話,卻成為了推動悲劇發展的重要誘因,一句“王,並不懂人心”,將圓桌騎士團和卡美洛王國徹底顛覆,也給阿爾托莉雅的心留下重創。
阿爾托莉雅是非常喜歡和理解崔斯坦的,這位有著不亞於蘭斯洛特武藝的優秀騎士,總是會被他人誤解,連梅林都覺得他很不靠譜,但是阿爾托莉雅卻理解了崔斯坦的性格,以及他的種種行為。
崔斯坦對自己那句話造成的影響並不知情,但成為英靈後的他,無疑一直在為說出那句話而後悔,一直在做著深刻的反省。
事實上,崔斯坦並沒有任何的惡意,他說話一貫如此,總是會有一些與常人不同的詩意,當時也就不過隻是有感而發。
但是他的嘴賤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還是讓那句話成為了銘刻在阿爾托莉雅心中的決定性心理創傷,也是阿爾托莉雅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因為她不懂人心,所以她要換一位懂人心的王代替她。
“我沒事,隻是想起來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謝謝你,saber。”
衛宮士郎勉力的振作起來,他向saber阿爾托莉雅道謝,而saber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用謝,這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caster!你還要再試嗎?!這種情況你還不明白嗎?!用archer說的那個令咒的辦法吧!不要再繼續猶豫下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saber阿爾托莉雅非常著急,她不想要讓悲劇再一次發生,上一次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這一次,她可以做出彌補,徹底的終結掉聖杯戰爭。
關於三枚令咒可以擁有身體的這個辦法,淩澤當然也對saber阿爾托莉雅提過。
雖然當時和caster美狄亞說的時候,她和衛宮士郎都不在場,但是為了留一層保險,淩澤並沒有對她們進行隱瞞。
“”
caster美狄亞咬著牙,她的內心之中正在掙紮,如果這個聖杯可以實現願望的話,就算付出一定的代價她也可以接受,隻要能夠讓她和葛木宗一郎在一起就行。
不過對於這個聖杯所需的代價,caster卻不敢去賭,因為如果事情真的像archer所說的那樣,那她得到的結果肯定不會是她想要的,既然那麼多的事情都已經被archer給說中,她也不敢賭這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錯的,所以她做出了決定。
“嗡!”
caster放棄了許願,她選擇了讓葛木宗一郎給她肉體,用她之前已經轉移過去的令咒,那本屬於assass的令咒。
“吾之servant,葛木宗一郎以令咒命之。
給予你肉體,留下來吧,caster!
給予你肉體,留下來吧,caster!
給予你肉體,留下來吧,caster!”
這是葛木宗一郎少有的情緒激動的時刻,或者也可以說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至少在遠阪凜和衛宮士郎的印象之中,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葛木老師。
三枚令咒的力量飄散,全部加諸於了caster美狄亞的身上,那可以實現連大魔術都無法做到的事情的三枚強大令咒,開始為caster美狄亞重鑄真正的血肉之軀。
“成功了!”
葛木宗一郎激動的湊了上去,而caster美狄亞也是一臉幸福的笑意,她看向了淩澤,眼中是謝意,已經沒有了戒備與敵意,這個一直在經曆背叛的魔女,這次沒有再被背叛,她非常的感謝淩澤。
“早就說了,相信我就對了,我又沒有騙你們的必要,可惜這個聖杯戰爭的性質如此,想要獲得你們的信任可真夠難的。”
淩澤搖頭笑了笑,早這麼做不就完了嗎?
不過此時caster的事情,隻是一件小小的插曲而已,接下來要處理的才是個大問題,積攢了足夠的能量的小聖杯已經開始召喚,召喚那“大聖杯”的真正本體。
“此世之惡”已經開始湧動,而在caster放棄了之後,大聖杯自然開始挑選剩餘的有資格的人,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兩個孩子,將會麵臨“此世之惡”的考驗。
“你們誰來?”
淩澤問道,召喚大聖杯是要決出一個勝者的,沒有人去許願的話,大聖杯也不會被召喚出來,當然,也不是必須要許願,但至少也要有一個人去進行召喚。
第一次聖杯戰爭的時候,禦三家就是在這一點上出了亂子,自相殘殺了起來。
“抓緊時間,這種狀態撐不了多久。”
淩澤催促道,其實就是走個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