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回家靜養兩天就可以,這孩子的身體很結實,放心吧,不用住院。”
醫生給出的結果,和淩澤所想的沒有差彆,這點傷對於虎杖悠仁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一行人出了醫院之後,淩澤直接用煉丹術治好了他,而這讓伏黑惠、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三個人都是愣在了那裡。
“那我們來醫院...的意義在哪裡呢?”
釘崎野薔薇問道,她感覺很是莫名其妙,既然淩澤會這種能力,直接治好不完事了?
為什麼還要再來醫院做檢查呢?總不能是必須要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才能治好吧?嗯,雖然這樣好像才是正常的步驟。
“為了看一看兩麵宿儺的積極性,目前看來,那個家夥這個老爺爺當的很不稱職。”
淩澤吐槽了一句,他也已經是意識到了,這個“兩麵宿儺”,和想象之中的老爺爺完全不同,這家夥反倒更像是個安全隱患,根本不是正常意義上的“隨身老爺爺”。
“......”
對此眾人都是沉默,伏黑惠、釘崎野薔薇、虎杖悠仁他們三個,自然不理解淩澤對於“隨身老爺爺”這種東西的態度。
畢竟霓虹的文化,還沒有“發展”到這種程度,種花家的文化輸出還有待提高。
“你在想些什麼?我可是巴不得這個家夥死。”
虎杖悠仁的臉頰一側,兩麵宿儺的嘴巴再次出現,他顯然是一點身為老爺爺的自覺都沒有,一副他才是大爺的模樣。
“啪!”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把兩麵宿儺拍了回去,他對於這個家夥的突然出聲感覺非常的煩,因為這讓他時刻記得,自己的身體內還有著一個怪物。
“走吧走吧,回學校,這件事情很是蹊蹺,看看你們的五條老師回來之後打算怎麼處理,這明顯就是針對悠仁你來的,而野薔薇和惠,都是受了無妄之災被牽連。”
淩澤搖了搖頭,開動汽車,向著高專的方向出發,而他的這句話讓車內的三個孩子都沉默了,他們心情複雜,尤其是虎杖悠仁,畢竟整件事情的起因在他。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的大家陷入危險。”
虎杖悠仁深深的低著頭,向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道歉,他看樣子確實是受了一些打擊,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幫不上忙,反而隻會帶來危險,這讓本來覺得自己能做些什麼的他,感覺非常的挫敗。
“說什麼呢?悠仁,這又不怪你,就算沒有你,這種事情通知到我們的話,我們也必須要上,這和針不針對你沒關係。”
雖然心中知道,這件事情確實很不正常,但是伏黑惠還是趕快出聲安慰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是被他所認可的好人,他不想對方因為這件事情而一蹶不振。
最關鍵的是,彆的咒術師,在一蹶不振之後還可以退出這行,去過正常人的生活,而虎杖悠仁卻不行,因為他的身上寄宿著“兩麵宿儺”,他如果有動搖的話,等待他的就隻有被立刻執行的死刑。
“是啊,就算沒有你的原因,乾這行也不得不麵對這種情況,就算是比自己更強的敵人,該麵對的時候還是必須要去麵對。”
釘崎野薔薇也是出言安慰,她把事情的錯誤歸咎在了咒術師這個職業的現狀上。
“謝謝,我知道你們在安慰我,我不會逃避責任,是因為我引起的,便是我的錯。”
虎杖悠仁心裡很有數,他不會因為兩個同伴的安慰,就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沒關係。
“伏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剛才在那裡麵的時候就想問。”
虎杖悠仁看向了伏黑惠,他的表情非常的認真,伏黑惠點了點頭,也是嚴肅起來。
“你為什麼要救我?如果你怕被救的人傷害更多的人,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呢?為什麼要向五條老師求情,讓他救我?”
虎杖悠仁的問題,讓伏黑惠稍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虎杖悠仁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釘崎野薔薇在旁邊不說話,這是她沒有解鎖的內容,所以她隻能在一邊聽著。
倒是淩澤有些不同意見,保下你虎杖悠仁的,難道不是我嗎?雖然伏黑惠和五條悟也出了力,但淩澤覺得這事不管怎麼說,都至少要有他三分之一的功勞。
剛才在“生得領域”中的爭吵,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之間理念的分歧,而虎杖悠仁在意的這一點,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我當時出手救你的時候,並沒有去考量什麼,我隻是想著不能讓你這樣的善人去死,雖然是感情用事,但我並不後悔救了你。
壞人可以不救,但是你這樣的好人,哪怕有危險我也要去救,我並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隻是個咒術師而已,管不了那麼多。”
伏黑惠回答的很認真,他知道虎杖悠仁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人坦誠的好像沒有任何雜念,所以他也沒有拐彎抹角。
“......”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伏黑惠的話,總算是讓他還比較滿意的,至少這個人沒有因為救下他而後悔。
“哪怕我已經給他人帶來了危險?”
虎杖悠仁之所以會對伏黑惠的那句話耿耿於懷,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成了伏黑惠口中,那種活下來之後反而傷害了更多人的那種,所以他才會覺得難受。
“你並沒有,錯誤不在你,你也是受害者。”
伏黑惠皺了皺眉頭,對虎杖悠仁這種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的行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他是被害人的身份,結果他卻一直都認為是他自己的錯。
“悠仁,你不要太有責任心,這種事情本身就不是你的錯,你活著不是為了彆人,而是為了自己,如果有人想要殺你,那我們就殺回去,因為彆人想要殺你然後誤傷了無辜者,所以你就要去自殺了嗎?”
淩澤的話,讓虎杖悠仁一愣,這話好像確實有道理,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