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淩澤絕對的實力之上的,如果淩澤沒有絕對的實力的話,他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這些事情。
當然,對於人心的看破,以及對於他們性格的了解,也是淩澤能夠拿捏住他們的原因,情報永遠是最為重要的一環。
被剩下的金木研有些尷尬,他也不是個傻的,就算之前不明白,通過嘉納明博的話他也能夠猜到,淩澤是故意將那兩姐妹和芳村店長給支出去,讓他們去抓喰種來做實驗的,用的還是明晃晃的陽謀。
而淩澤唯獨沒有讓他去,這自然是讓他有些尷尬,雖然他也不想去,但是他還是被現在的這種處境弄的有些麵紅耳赤。
“沒辦法,畢竟你的實力和心態都不允許,就算我想讓你去,你也辦不了。”
淩澤搖了搖頭,捅破了金木研的遮羞布,這讓金木研感到更加的無力和羞辱了。
他心中在想,如果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是不是就能夠避免現在這種局麵發生?
淩澤的話和舉動,對金木研的心態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嘉納明博覺得他是故意的。
不然淩澤根本沒有必要多說那麼一句,那句話就好像是在故意的敲打金木研。
“淩澤先生利世小姐真的沒救了嗎?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利世小姐醒過來嗎?”
在一陣沉默之後,金木研小心的問道,他雖然還是感到有些難堪,但是看著那在營養瓶中漂浮著的神代利世,他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抓心撓肝一樣的催促著他,讓他想想辦法救一救神代利世。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具體要在我實驗過之後才知道。”
淩澤的話,讓金木研的神情稍微有些低落,他顯然想要聽到的不是這樣的答案。
“如果你著急的話,拿你來做實驗品也可以,不過你是半喰種,隻能做對照組之一。
就算你成功活下來了,神代利世也不一定行,沒有足夠的數據支撐,實驗不能算成功,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那麼多喰種的原因,偶爾的一次說不定就隻是僥幸。”
淩澤看出了金木研的想法,於是他直接提出了一個建議,不過這個建議顯然是在開玩笑,金木研如果想要當實驗體,嘉納明博肯定會第一個站出來不願意。
因為在嘉納明博看來,金木研是他最成功的實驗體,也是他的計劃能夠實現的唯一希望,他已經逐漸的接受了現實。
他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希望,已經非常的渺茫,而這也將意味著,金木研將成為他的絕唱,他沒有機會再造出超越金木研的作品,所以他必須要保護金木研。
說來也是諷刺,金木研恨他入骨,但是他卻把金木研當成了實現他願望的唯一希望,這個世界,還真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矛盾,以及各種具有諷刺意味的關係。
在淩澤印象中,《東京喰種》這部作品前半部分頗有些“反烏托邦”式的意味,不過可惜的是,最後這個故事卻講偏了,來了一個堪稱是虎頭蛇尾的大團圓結局。
淩澤當時覺得很不好,因為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甚至一度狂罵這是一部爛尾番,越做越爛,怪不得後來逐漸泯然。
但是當真正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淩澤的想法發生了改變,他覺得在這樣的一個世界,有那樣一個絕大部分人都獲得了幸福的結局,其實反而是非常溫柔的事情。
這倒不是淩澤“高情商”,雖然悲劇確實更容易讓人記住,但是如果可以避免悲劇的發生?那誰又不希望自己的生活結局是幸福呢?誰又不希望有個深愛著的愛人,並且還共同孕育了一兒一女呢?
“我帶來了實驗體。”
金木研在掙紮之中,他現在的心態遠不如快要結局時,那時“龍化”的他都絲毫不怨恨神代利世,但是現在的他,心中卻對神代利世是有一些埋怨和痛恨的。
所以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去給淩澤做實驗體,而這隻是為了救神代利世而已,這金木研是無法接受的,他心裡的那道坎過不去,他還沒有想的那麼開,畢竟是神代利世把他當成獵物準備吃掉他。
芳村功善的聲音,成為了金木研的救命稻草,他轉頭看去,果然看到芳村功善拎著兩個喰種,他的身上乾淨的連點血都沒有沾上,倒是那兩個喰種身上血淋淋的。
“我要活的,你這弄的也太慘了吧?”
淩澤嘴角抽了抽,好家夥,這要是讓芳村功善把血都放光了,那他還做個屁實驗。
“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芳村功善將兩個喰種扔到了嘉納明博的腳下,語氣平淡的說道,他的眼神看向嘉納明博,這讓嘉納明博感覺心臟一悸。
顯然這個老頭,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因為芳村功善沒有進入到“赫者”形態,所以一直以“梟”的身份現世的芳村功善並沒有被看破身份,嘉納明博並不知道他便是“梟”,不然肯定會更加的驚訝。
“那還等什麼?我們立刻開始實驗吧。”
正好這裡有兩個喰種,淩澤的兩種想法,都可以趁機實驗一下,首先是通過“無為轉變”改變靈魂,來讓喰種變成人類的實驗,這個做起來非常的簡單快捷。
淩澤的手摸在了那喰種的身上,然後立刻發動了術式“無為轉變”,開始對這個喰種的靈魂進行操作,將他的靈魂完全改變成了正常的人類的靈魂具有的狀態。
那喰種身上的“赫包”消失了,他本來強壯的身軀開始變得像是普通的人類身體。
那喰種的“赫眼”退去,身上再也沒有一點喰種的特征,這種莫名其妙的變化讓眾人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淩澤是怎麼做到的。
最為震驚的是嘉納明博,因為這種事情完全的摧毀了他的三觀,雖然他的三觀本來就已經碎了一地。
但是這次看到的事情,還是讓他再次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難不成這個世界之中,真的有神明存在嗎?
這個瘋狂科學家,終於是沒有逃脫“科學的儘頭是神學”的束縛,他竟然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顯然是被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