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花街之中,此時正是燈火通明,成排成排的燈籠掛在花街之上,散發出朦朧的光芒,讓人情不自禁的陷入到這個地方的獨有情調中。
尋歡作樂的浪客武士們在這裡放浪形骸,肆意的發泄著對生活的不滿,發泄著對這個世道不公的憤慨。
而在酒喝多了之後,人難免就會膽子大起來,行為便也會越發的放肆,再加上浪人武士中品行不端者也並不少,所以這花街中武力衝突的事情可沒少發生。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期,可是沒有什麼所謂的“禁刀令”存在的,這年頭哪個浪人武士出門身上不配把刀?
這一動起手來,立刻便是刀光劍影,素不相識的人往往可能就因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非要砍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倒是頗有一種“大米粒尖鍋”人手持槍,一言不合拔槍便射的意思。
淩澤在男男女女之中穿過,走進了一家居酒屋之中,這還是一家店麵很大的居酒屋,這家居酒屋的對麵,就是一家叫做“島田龜屋”娼妓之所。
雖然對於淩澤這個拄著手杖一個人走進來的盲人很是驚訝,但是在門口等待客人的茶點女侍倒是沒有拒絕淩澤入內,她反倒是很貼心的帶著淩澤到了一處座位坐下。
“這位先生,您要點些什麼?需要我幫您介紹一下嗎?”
那位穿著和服化著淡妝的茶點侍女很是熱絡,這間居酒屋顯然也不是什麼特彆正經的居酒屋。
“介紹一下吧。”
淩澤隨意的把杖刀放在了小桌上,他是真的來吃飯的,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這間居酒屋已經算是這附近最正常的。
因為從路人口中得知夜晚這邊會比較混亂,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多起惡性事件,所以淩澤提前的就到了這花街附近蹲點。
就在才不久前,他剛剛處置了幾個醉醺醺的持刀浪人,那些醉鬼也是倒了血黴,竟然摸到了淩澤的頭上,他們看淩澤是個盲人,便想要戲弄淩澤一番,結果哪裡知道淩澤等的就是他們。
不過看在那些家夥還沒有生出什麼過分的想法的份上,淩澤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隻是從他們的身上各拿了一半的錢,然後將他們打暈扔在了小巷子裡,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而有了錢之後,淩澤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找了間居酒屋,準備先隨便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再去繼續的蹲點,看看還能不能再去撈上幾筆,這種事情他乾起來也是輕車熟路,一看就是老流浪兒童了。
“嘩啦!”
淩澤這邊正在聽著茶點侍女報菜名,突然在這居酒屋的另外一邊就傳來了掀桌子的聲音,數個碗碟一塊落在地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
“發生了什麼事?”
淩澤向旁邊明顯也被嚇了一跳的茶點侍女問道,不過這個茶點侍女雖然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卻好像並沒有太過於緊張。
“估計又是哪個喝多了的浪人在鬨事情吧。”
這茶點侍女對於這種情況,顯然是已經司空見慣,因此她還能夠保持住鎮定,然而當驚呼聲傳過來之後,她就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不得了不得了,好像是新選組的人和見回組的人打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