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沒有這個【手中之劍為何而揮】的係統任務出現的話,淩澤是不會真心認同比古清十郎所說的那些話的,他大概率會把那當成對方的托辭,儘管對方其實是發自真心地那麼想。
但是淩澤可不覺得比古清十郎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能夠比他自己要更加的了解自己,換成熟人來說的話,倒還可能有些可信度。
但是一個陌生人,上來“巴拉巴拉”給你一頓指點,說你沒有人生目標,過得渾渾噩噩,這不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都已經算是脾氣好的。
淩澤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缺乏過目標,他一直都有著自己明確的前進方向,還並沒有感受到過什麼“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那種迷茫的感覺。
在貧民窟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了不在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悲慘死去。
在帝國暗殺組織的時候,他的目的也非常的清楚明白,那就是拚命地變強,努力脫離掉戈茲齊的掌控,不成為在彆人手中被操縱的殺人利刃,順帶作為組長救一下自己那些相依為伴、命運悲慘的隊員們。
而到了《浪客劍心》的世界之後,他則是繼續的貫徹著努力變強的目標,一邊用純粹的劍術和那些劍士們交手,磨煉自己的劍技的同時增加實戰經驗,一邊儘量的去觸發任務,以求獲得更多的實力提升、更多的籌碼。
“夢想、財富、權力、**、力量、自由、正義和知識,這些東西如果非要說的話,我現在正在追求著的,大概就隻有“自由”和“力量”這兩樣了吧?”
在淩澤自己看來,除了“力量”這種切實的屬於自身的東西之外,彆的那些都有點太過於虛幻、漂浮、不夠真實。
除了“知識”之外,“財富”、“權力”、“**”都是隨時可能會被摧毀的身外之物,而“正義”這種東西,又不存在什麼絕對的定論,至於說“夢想”,那就更加的虛幻、縹緲。
像“夢想”這個詞彙,淩澤其實不是很喜歡,他更喜歡的詞彙是明確的“目標”,隻有小孩子的世界才會談“夢想”,成年人早就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隻談現實的目標,不談寬泛的“夢想”。
雖然在貧民窟的時候,淩澤倒是也曾經有過所謂的“夢想”,比如說靠著四十八件帝具的力量,拳打布德大將軍、腳踢艾斯德斯,剿滅革命軍、摧毀腐朽的帝國,無敵於世界之類的。
但那時的這種想法,實在是有些過於天真和不現實,在淩澤逐漸的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後,他便十分果斷的拋掉了那種想法。
畢竟四十八件帝具什麼時候能夠集齊,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而他自己那個時候卻還在為生計發愁,想什麼“無敵於世界”實在是有些可笑。
“夢想”和“夢”雖然就隻差了一個字,但它們之間卻是有著天差地彆,而這兩者之間的差彆,通常都值得大多數人去深思。
淩澤仔細的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雖然一直都有著很多的短期目標,但確實是沒有一個太過於長期的人生目標。
在把自己目前的這個“擺脫戈茲齊”的目標給完成了之後,淩澤在一時之間,確實有些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做些什麼。
那時候的淩澤已經有了可以解決掉戈茲齊的實力,再想要他回到貧民窟裡去窩著,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雖然也沒有什麼想要拯救天下萬民的想法,但卻也不是像“比古清十郎”這樣,已經徹底的看破紅塵的大隱士。
淩澤雖然對能力大的人,就一定要去造福百姓的說法嗤之以鼻,但是對於能力越大的人,就越容易獲得“財富”、“權力”和“**”的滿足這一點,他卻是完全的認同的。
其實這一點也不需要淩澤來認同,這是一個十分客觀的事實,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一廂情願的說法完全不同,擁有著絕對實力的人,就是能夠更容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這麼看來的話,其實我也不是對“財富”、“權力”、“**”什麼的沒有追求,恰恰相反的是,正是因為我對這些東西想“全都要”,所以最終才選擇了去追逐最為根本的“力量”,有了“力量”之後,就有了“全都要”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