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
妖刀瘋狂的吸食著血液,很快便將那幾具屍體吸成了乾屍,一直在牆邊倚靠著的淩澤走了過去,重新的將那把妖刀給撿了起來插回了鞘中。
“不許動!!!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在淩澤等待【雪瀾】吸收鮮血的這段時間裡,京都的守衛們已經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其中包括見回組和新選組的人,還有拿著“火槍”的京都守護職手下的正規軍隊。
十數杆“火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淩澤,那些是會津藩的直屬藩士,他們的戰力其實一般,這三組人裡戰力唯一能看的,就隻有新選組的人。
“這種大凶大惡之人,留著他做什麼?直接殺了了事。”
新選組這次帶隊的是原田左之助,這是個性格暴躁的美男子,有著“不死的左之助”的稱號,他是“種田流槍術”也就是“寶藏院流槍術”的免許皆傳。
原田左之助直接從一位會津藩藩士的手中搶過一把“火槍”,他十分乾脆直接的射向了淩澤,這個家夥是個很殘暴的性格。
“砰!!!”
原田左之助一槍射出,卻是無功而返,他並沒有能夠命中淩澤,不是因為淩澤躲開了這一擊,而是因為原田左之助自己射歪了。
“”
全場寂靜無聲,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而原田左之助不信邪的又射出去了一槍,這一槍倒是稍微的正了一點,射在了淩澤的手臂之上。
“當!”
那彈丸被淩澤的帝具【修羅化身·貴族戰車】給直接彈飛了出去,這讓周圍的藩士和新選組、見回組的人都直接是看傻了眼。
“開火!!!”
會津藩藩士的隊長略微驚恐,他直接是下達了開火的命令,而會津藩的藩士們也都沒有遲疑,他們立刻開始向著淩澤展開射擊。
“砰!砰!砰!”
一輪並不怎麼齊的齊射射擊完畢,會津藩的藩士們紛紛開始重新裝彈,而在一陣有著濃濃火藥味的硝煙中,淩澤的身形依然是毫發無傷。
“知道什麼叫做時代在反複橫跳嗎?”
淩澤搖了搖頭,這種“火槍”的攻擊力隻能說是一般般,非要說是“時代變了”都有一些勉強,不然拿刀的武士們也不會還這有發揮空間。
“鏘!”
淩澤的【雪瀾】再次出鞘,這次他沒有什麼任務的束縛,自然不會再束手束腳。
淩澤的身影衝進了人群之中,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他手中的妖刀便已經是大開殺戒,飽飲了鮮血,那些拿著“火槍”的會津藩藩士,連裝彈都還沒有完成,便已經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淩澤在頃刻間,便把會津藩的藩士們給全部處理掉,見回組和新選組的幾位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
原田左之助手中拿著自己的長槍,他表現得有些瞠目結舌,顯然是被淩澤的表現給驚訝的不行。
“這個座頭市,果然是名不虛傳,新選組的那些家夥倒是沒有多誇大,今天看來是要打一場硬仗了。”
見回組的領頭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和原田左之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雖然有些心裡沒底,但是跑是不可能的,隻能是硬著頭皮開始上了。
“一起上!!!”
在巨大的壓力麵前,新選組和見回組久違的合作了一次,這可真的是儘棄前嫌,畢竟在生命的威脅麵前,一些往日的仇怨糾葛,反而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鏘!鏘!鏘!”
新選組和見回組的人,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號人,但是他們在淩澤的麵前,卻是沒能夠撐過幾秒鐘的時間,便被他給直接的屠戮殆儘。
用手中的大槍杵在地上,強撐著自己逐漸失去氣力的身體,“不死的左之助”也終於是體會到了死亡的滋味。
這位實力優秀的槍達人,“寶藏院流槍術”的免許皆傳,即將要在新選組擴張之後成為新的組長的年輕人,還沒有迎來自己的人生巔峰,便命喪在了這裡,隻能說他是選錯了對手。
“這些人前赴後繼的,再這麼下去,怕不是整個京都的守備力量都要被我給殺光了?”
淩澤將地上的屍體全部都處置完畢,讓【雪瀾】直接是喝了個飽,那血色的鋒刃似乎正在逐漸的發生蛻變,這把已經吸食了一百多號人的鮮血的魔刃,似乎是終於滿足了一些。
淩澤沒有再繼續的在這個地方停留,而是直接的向著小萩屋的方向趕了過去。
對於自己在京都的辨識度,淩澤有些嚴重的低估,他“座頭市”的身份,在這個京都之中,是已經和“劊子手拔刀齋”一樣,成為了“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的。
而且因為這個時代的“都市傳說”,普遍的更加具有神秘色彩,因此他現在在京都流傳的身份,已經逐漸的開始鬼神化、妖邪化,畢竟被他殺掉的人的死狀,確實是有一點恐怖的。
“盲眼的吸血妖”,這就是他“座頭市”這個身份的另一個名字,淩澤不由得是感慨,不愧是日本人,果然夠二刺猿、夠中二的。
“長州藩的那些藩士們的去向,我們並不知道,他們也沒有道理會告訴我們,我們隻是接待了一批客人而已,他們是什麼身份,要去向哪裡,都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也並不關心。”
在小萩屋之中,小萩屋的那位老板娘很是平靜淡定的回複了淩澤的詢問,她的表現很是正常,一點也不像是說了謊的樣子。
“之前有沒有一個叫做雪代巴的女子被緋村劍心帶回來。”
淩澤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對於長州藩的那些人去了哪裡,她的確是不知道,淩澤也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她能知道,但是雪代巴有沒有和緋村劍心相遇,這個老板娘是肯定知道的。
“雪代巴你認識她嗎?那是個很有韻味的美女,確實是緋村先生帶回來的,她的身份連長州藩的人也沒有調查清楚。”
小萩屋的老板娘給了淩澤肯定的答案,這一點她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她並不是長州藩的人,也沒有什麼事情都為對方保密的義務。
最主要的是,淩澤起碼也算是個知情人,如果換成不知道長州藩的諸位曾在這裡住過的人,那這位老板娘是不會透露任何事情的。
“不錯,看來那兩個人最後還是相遇在了一起,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以夫妻的名義隱藏了起來。”
淩澤在確定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消息之後,便直接的離開了小萩屋,離開了京都,京都這個地方這段時間是不能夠待的。
馬上長州藩的人就會“舉兵上洛”,“禁門之變”恐怕還是無法避免的,吉田稔磨、宮部鼎藏他們沒能夠放成功的大火,在“禁門之變”中將會成功的燃起,整個京都的鬨市區,都會被大火波及。
這其實就是淩澤讚同比古清十郎的看法的原因,這些“維新派”並不是為了拯救這個世道,他們代表的不是人民的利益,他們代表的是下級武士和資產階級的利益,普通的百姓會怎麼樣他們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