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險惡的用心被我揭露,所以惱羞成怒了嗎?迪亞貝爾,請你認清局勢,現在,是我不和你追究,是我放過了你!”
被迪亞貝爾拉住的哈夫納挑了挑眉,那副做派真是讓人看了就打心底裡來氣。
“哈夫納,我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
迪亞貝爾臉色嚴肅,眉頭上皺起的皺紋層層疊疊,壓抑的怒火已經在雙眼中燃起。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迪亞貝爾了,他敢第一個站出來帶領玩家們進行BOSS攻略,就已經說明了他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之所以會一直忍讓哈夫納,無非就是理智的顧全著大局而已。
但是,當他明白哈夫納不是在桌子上打牌的人,而是妄圖一巴掌把桌子掀起來的人之後,迪亞貝爾的忍耐很快就轉為了怒火。
因為到目前為止,“攻略組”的大部分秩序,都是以他為主導建立起來的,雖然現在他不再是唯一的主導,但是為了大局,他可以一再的退讓,可是,他絕對無法容忍哈夫納這種直接掀桌子的流氓行為。
“哈夫納,你不能這麼胡作非為!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為的話,那你就去完成這個任務就好了!像這種任務地點,隻要有人完成任務就會消失,然後再隨機在森林的某個地方出現,又不是我們完成後你們就做不了!這個任務是不具備唯一性的!”
迪亞貝爾放棄了繼續解釋的意圖,他已經明白了,跟“聖龍聯合”的這些家夥,他是根本解釋不清的,因為人家根本就不信。
然而哈夫納仍然是油鹽不進,他轉過身來繼續向前邁步,想要和迪亞貝爾“頂牛”,不過迪亞貝爾卻是臉色難看的推開了他,他是真的受夠了哈夫納這副做派了,太過於野蠻,也太過於不講道理。
“所以啊,迪亞貝爾,如果你們想要證明自己的話,那就把這次任務的機會讓給我們啊!我們完成了之後,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的話,誤會不就解開了嗎?你這樣死撐著不退,不正是證明了你心虛嗎?!”
哈夫納胡攪蠻纏是真的有一套,他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在他身後的公會成員們齊聲叫好,而迪亞貝爾則是被氣的嘴唇發抖,連帶著在他身後的公會成員們也都是義憤填膺,這個哈夫納簡直就不可理喻。
“所以我才說!先來的人有優先權啊!這是規矩!規矩是什麼你懂嗎?!哈夫納!”
迪亞貝爾終於是氣到了大腦充血,這種“秀才遇到兵”的情況,不對,說是“秀才遇到兵”太過了,簡直是在侮辱“士兵”,這種“秀才遇到流氓”的情況,真是讓迪亞貝爾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的喪失。
“我不是也說了嗎?!我們不知道有這種規矩!也不打算遵守這種莫名其妙的規矩!既然你要規矩,那我們就用更簡單的規矩來決定先後攻略BOSS的順序吧!”
哈夫納“鏘”的一聲拔出了武器,而後也不用他多說什麼,“聖龍聯合”的人也都是紛紛拔出了武器,而“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大家也不甘示弱,雖然他們人數處於劣勢,但他們的等級普遍更高一些,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是一點都不慫。
“你這是什麼意思!”
迪亞貝爾沒有拔劍,他紅著臉咬著牙,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質問出來。
“糟糕了糟糕了!要打起來了!我們該怎麼辦?淩澤大哥?真的是,為什麼迪亞貝爾不讓一步呢?放他們去證明不就好了?畢竟這個任務確實是不具備唯一性的啊!”
看到這種場麵,桐人立刻著急了起來,而且他可能是太著急了,竟然真的覺得讓迪亞貝爾先退一步是個可以接受的選擇。
“他當然不能退,因為他不是說了嗎?這是規矩,先來後到,這一步他要是退了的話,那之前的規矩就都算是白立了。”
淩澤開口解釋道,迪亞貝爾靠著自己的威望製定的這些規矩,對於減少玩家之間的爭端,是起著非常正向的作用的。
有了“白銀之手騎士團”的保證和背書,玩家們在違反這些規矩的時候肯定要先考慮一下後果,雖然沒有人賦予他們仲裁的權力,但“白銀之手騎士團”確實在起著仲裁的職責,“血盟騎士團”和“艾恩葛朗特解放軍”的配合,更是讓這些規矩成為了“約定俗成”,大家都在遵守著。
但是,一旦今天迪亞貝爾和他的“白銀之手騎士團”,因為哈夫納的“聖龍聯合”的威脅而讓步,那他所製定的規矩,就將不再具備保證、正當性、合理性。
畢竟就連他自己都要為“更強者”讓步,那還分什麼先後呢?直接讓“更強者”先不就得了嗎?弱者還有什麼權力去爭?
“該我們出場了。”
淩澤沒有再繼續等,此時雙方人馬都已經有些上頭了,再繼續等下去的話,就隻能等著看兩個公會進行戰爭大戲了。
“我不認為我們衝進去就能仲裁現在的情形,這些家夥的情緒顯然已經很難冷卻,而且那個哈夫納,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淩澤大哥你估計很難能夠說服他。”
桐人對於他們的登場持悲觀態度,畢竟那個哈夫納的性格,已經是一覽無遺,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是靠講道理能說服的。
“嗬嗬,如果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製造問題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識不識趣,嘴巴講不通的道理,那就用拳頭來講。”
淩澤其實挺看不慣那個哈夫納的,這樣的家夥,簡直就是“害群之馬”、“老鼠屎”,他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給人找不痛快。
“哈哈哈!那你不是和我一樣了嗎?!”
聽到淩澤的話,最先有反應的不是桐人,而是摩魯特,不過他顯然是有些誤會。
“那可不一樣。”
淩澤撇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打算多和他解釋什麼,因為這個家夥在他的認知之中,和哈夫納的區彆也沒有特彆的大,都是那種“東西”,當然了,摩魯特的性質要更惡劣,而哈夫納的腦子更不好使。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