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話的過程中,眾人得知了“墮落精靈”向羅畢亞的人類購買木頭的原因。
因為“黑暗精靈”和“森林精靈”兩個精靈族群,果然也不會砍伐活著的樹木,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不是束縛,而是出於內心的尊敬。
“原來是這樣......”
眾人恍然大悟,而這讓基滋梅爾有些疑惑。
“為什麼會關心這個?”
基滋梅爾一邊吃一邊開口問道,她一直都是很直率的,有什麼問題就會直接問出來,這可能也是她和亞絲娜關係好的原因。
“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關於墮落精靈的秘密。”
亞絲娜乾脆的回答道,這讓周圍的同伴們有些猝不及防,雖然他們確實打算告訴基滋梅爾,但是就這麼說出來合適嗎?
“墮落精靈?”
基滋梅爾動作一頓,臉色也嚴肅了起來,而在一旁的事務官耶雷薩更是直接站起了身。
“這一層出現墮落精靈了嗎?”
事務官耶雷薩搶在基滋梅爾之前開口問道,他看起來十分震驚,也十分的擔憂。
“沒錯,而且他們正在準備進攻這裡。”
桐人接過了話,他這話一出口,讓事務官耶雷薩和基滋梅爾都是神情震動。
“不可能,這座約費爾城的周圍被湖水與斷崖包圍著,可以說是易守難攻的地勢,從古至今,不隻是哥布林和半獸人,就連森林精靈的大軍都無法攻進來,那些墮落精靈連船都沒有,怎麼敢來攻城?”
耶雷薩臉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墮落精靈”敢來這裡乾攻城的蠢事。
“雖然這裡易守難攻,但是你們的防守相當鬆懈。”
淩澤吐槽了一句,在他看來,這座城寨的防禦漏洞太多了,裡麵的“黑暗精靈”也沒有任何的防範意識,似乎堅信沒人能夠攻破他們這座固若金湯的“約費爾城”。
“額...這不可否認,駐守部隊確實已經變得相當鬆懈,因為他們已經數度擊退了森林精靈,在陸地築城的森林精靈幾乎沒有船,所以每次戰鬥都是我們單方麵占儘優勢的勝利,戰士們會感到鬆懈也可以理解。”
事務官耶雷薩有些尷尬,但是卻坦率的承認了防備鬆懈的事實,他倒是還算清醒。
“哼。”
基滋梅爾冷哼了一聲,她似乎對這一點很不滿,這讓耶雷薩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其實原本還好點,但是自從神官們來了之後,約費爾城的氣氛就變得越發鬆懈了。”
事務官耶雷薩小聲的說道,似乎是怕被神官們聽到,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就有神官們在吃飯。
“那些家夥,竟然能說出穿金屬鎧甲走路很刺耳,所以在城堡內不要穿金屬鎧甲這樣的話。有那種家夥在這裡指手畫腳,約費爾城要是能緊張起來才怪了!”
基滋梅爾生氣的說道,不過倒是也沒有聲張,看來神官們確實還是很有地位的。
“好家夥,有監軍的味了......”
淩澤在心中吐槽著,這“神官監軍”和“太監監軍”的情形,也真是差不了太多了。
“所以你才一直穿著禮服嗎?”
亞絲娜恍然大悟,她剛才就看出來了,這件禮服雖然很適合基滋梅爾,但她似乎不是自願穿的,她表現的一直都很難受。
“是啊,很不適合我吧?”
基滋梅爾搖了搖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當然不是,但還是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比較好,因為穿什麼衣服不是為了自己舒服嗎?”
亞絲娜連忙擺手,而她的說法得到了基滋梅爾和事務官耶雷薩兩人的由衷認同,很顯然,神官們在這裡不是多得人心。
“事實上,我們發現的秘密,就是關於船隻的秘密,墮落精靈們正在秘密的打造船隻。”
淩澤直接了當的說道,看來“約費爾城”所仰仗的“天險”,就是外麵的大湖了,因為作為敵人的“森林精靈”和“墮落精靈”都有“不得砍伐樹木”的禁令,所以他們完全可以靠大湖輕易抵擋敵人。
但一旦敵人有了船隻,“約費爾城”的鬆懈防備,將會讓這座城池輕易的被攻占。
“什麼?!造船?!”
基滋梅爾和耶雷薩同時驚呼,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過在“黑暗精靈”的視角之中,“森林精靈”和“墮落精靈”會造船這件事情,似乎真的很令人吃驚。
於是,淩澤將解釋的工作交給了桐人和亞絲娜,花了五分鐘時間,他們兩個將事情的大概講給了基滋梅爾和耶雷薩兩人。
而此時,他們的任務也進行了更新,看來基滋梅爾和耶雷薩可以算“適當的人”。
“事情緊急!吃飯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你們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約費利斯閣下!”
事務官耶雷薩著急忙慌的說道,而基滋梅爾也沒比他淡定到哪裡去,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於勁爆了。
淩澤等人站了起來,一路被帶到了城堡的五樓。
從中央樓梯爬上去後,兩名武裝衛兵攔住了他們,雖然有精英騎士基滋梅爾和城堡事務官耶雷薩,但是他們人實在太多了,衛兵們隻允許三個人跟著進去。
大家沒有多耽誤時間,淩澤、亞絲娜、桐人三人跟著基滋梅爾和耶雷薩,一起上到了五樓的辦公室,這是一間相當寬敞的辦公室。
奇怪的是,這裡所有窗戶的窗簾都被拉上了,整個辦公室都籠罩在不自然的黑暗當中。
在辦公室的深處,有一張寬度應該有三米左右的厚重桌子,是由磨得相當光滑的黑檀木製成,精靈雖然不能砍樹,但是自然倒下的樹木卻可以使用和加工,所以這張做工精致的黑檀木桌子在精靈的世界裡,很顯然是極為珍貴的物品。
桌子上放了一盞油燈,搖搖晃晃的照耀著尚未寫完的資料與墨水瓶,不過油燈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根本照不到桌子的裡麵,坐在桌子後方一張大椅子上的人,從外麵隻能看到在濃密黑暗下的淡淡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