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祭祖(9)(2 / 2)

老實人這才挪動腳步。

樓梯之下的空間是一個空間碩大的房間,房間四周堆滿了衣服布料和正在風乾腐爛的屍體。遊因聞到的那股臭味兒就是從這兒來。

地下室應該有自己獨立的通風設施,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大多數都已經臘化或風乾,加之這裡氣候乾燥,溫度偏低,所以屍體的腐臭氣味並沒有散播的太遠。

但足夠讓遊因不舒服了。

抬手掩了下口鼻,他掃視周圍,發現屍體擺放有規律的堆疊在房間兩側,中間留有一條勉強可供一人走過的甬道。

甬道儘頭被閻知州手電燈光照亮,能仔細看清那方的牆前擺放著一桌類似祭台…不,應該說是供桌的長桌。

桌左側有一本封皮發光的古代線裝書,右側是一支似乎是純金打造的長柄手搖鈴鐺。

這兩樣物品雖然詭異,但不足以讓遊因和閻知州感覺太過異常,但陳列在供桌中間的物品卻讓他倆同時感到不適。

像是一坨剛從誰身上剝下來的油脂,那坨東西碩大而圓潤。油脂頂部呈傘狀向外拓展,邊緣發皺內縮,跟蘑菇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如果不是因為這玩意就擺放在正中間,遊因可能會以為真的是什麼菌類變異,恰巧長在這罷了。

這坨變異蘑菇約有50公分高,其柱身居然跟遊因的腰有得一拚。

不對,遊因仔細看了下,是跟閻知州有的一拚。

開放的肥碩傘頂竟有一處缺角,好像是被誰用刀切割了一樣。

不過有一說一,遊因也挺想切切看,感覺手感會很好,特彆的解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供桌前不遠處,便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誰知道那附近有沒有臟東西。

遊因瞧著那本書,慫恿閻知州:“閻先生,勞駕,把書拿給我。”

如果換一個人,估計真就信了遊因的鬼話。但閻知州謹記葡萄舊事,時刻提防著這個黑心美人,故而他隻是回身瞥了遊因一眼,隨即側開步子,給他讓出了條道兒。

要拿就自己拿。

遊因:嘖。

不好騙啊這輛擎天柱。

坑人計劃被拆穿,遊因絲毫不慌。他雙手揣兜,慢悠悠踱步到線裝書麵前裝模作樣地瞧了兩眼。

碰當然是不會自己碰啦,遊因瞥了下不遠處的一節斷手,當即從兜裡摸出一包衛生紙。

於是,閻知州親眼目睹這個漂亮家夥隔著紙巾捏起一節枯骨手指。

轉過身,他用那節枯骨手指翻開了桌上的老舊書籍。

一時分不清他是潔癖還是怕什麼隱形的詛咒。

令人失望的是,書本保管不善,內容已經糊得看不清字了,遊因翻了幾頁,隻勉強找到一句看起來像是關鍵線索的短句。

“唯有血親,方可——”

偏偏這句話後麵的字被磨去棱角,也難以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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