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嗎?”她晃了下煙盒。
“不抽。”遊因搖頭,“我心肝已經很黑了,不能連肺都被染黑。”
章沫笑了起來。
“我能看出來你不是那種人,何必要貶低自己呢?”
遊因則道:“我從不會貶低自己,也不希望彆人對我抱有什麼期待。”
章沫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薄荷香將彌漫在空氣中的塵土和黴臭味都壓了下去。
“聽起來好像是拒絕,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呢。”
“你找我除了談合作,難道還有其他的理由?”
“不算是。”章沫也不拐彎抹角,很大方就承認了這件事。
她說:“現在大部分玩家都以為成為家主才能完成祭祀,但他們都忽略了一點,我們的目標隻是活過第七天。所以後麵這個爭鬥,我覺得很沒有必要。”
“但是副本不可能平白無故這樣設定,所以這一定有什麼設定,讓玩家活不到第七天的設定。”
“所以你讓玩家們去參與準備祭祖的前置任務,就是想測試這個副本觸發死亡的條件?”
章沫坦然的點了點頭。
“可惜什麼都沒測出來。”
遊因不予置否。
“我一直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直到我發現了繼位家主和祭祖儀式有關的線索。然後我就弄明白了,這個副本最可怕的不是BOSS,是玩家。”
“這個副本故意挑起玩家內鬥,就是希望我們自相殘殺。我來找你,其實就是想勸勸你,也希望你能勸勸閻知州和那兩個學生,冷靜一些,不要被帶節奏忘掉了初衷。”
在這十一名玩家中,她最忌憚的是閻知州和遊因。
他們兩人聯手,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其他人就算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
為避免發生這樣的意外,章沫隻好先來打預防針。
“撐到第七天,隻要撐到第七天,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遊因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嘴角倏然彎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你覺得其他人為什麼會破壞規則?”
章沫又吸了一口香煙。
“人都是自私的,要麼是為了利益最大化,要麼是存心挑事。”
“那你覺得,是什麼樣的人會在明知自己會犯眾怒的情況下也要做這種事?”
章沫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已經不符合“活著”這個條件的人,才會劍走偏鋒,將目標專注到完成祭祖這個任務要求上。
遊因心善,還給她做了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