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知州對他視若無睹,隻居高臨下,眼神冷冰冰地看著遊因。
“起來。”
遊因默默挑眉。
這家夥打得什麼主意?
袁老爺臉又黑了一個度,冷聲道:“你要乾什麼?”
閻知州耐心有限,見遊因沒動靜,他伸手抓住遊因的手腕,硬是把他從水裡拽了出來。
遊因尚在疑惑,閻知州又從旁邊撈來浴巾丟到了他的身上。
閻知州也不廢話,等遊因裹住身體,他就又抓著人手腕往外拖。
“站住!”袁老爺當真被氣得不輕,他怒喝道,“袁知州!你當我死了嗎!”
閻知州步子微頓,終於舍得向他瞥來一眼。
目光深邃,猶如凝望死物。
他說:“有什麼區彆?”
袁老爺愣了一愣:“什麼?”
閻知州這會兒知道尊老愛幼了,還好心的又解釋了一遍。
“你跟死了有什麼區彆?”他冷哼了一聲,嘲弄的笑意毫不掩飾。
不再多言,他拽著隻裹了一條浴巾的遊因徑直離開。
但走了一會兒,遊因明顯就不大願意走了。
閻知州感覺到他的抵抗,停下腳步回頭。
遊因露出一副無奈又好笑的表情,開口就是一句:“大少爺。”
把閻知州喊得眉頭一緊。
但更讓人發緊的話還在後頭。
遊因攥了一下身上的浴巾,從閻知州掌中抽回手,歎氣道:“接下來我們去哪?你床上?再來點驚險刺激的夜光手表觀摩會?”
他將額前的碎發捋到顱頂,幾顆晶瑩的水滴從臉側滑落,描繪著神態散漫的眉眼。
水色在肩頸鎖骨上暈開,在陽光下攝人心魄。
閻知州微微眯眼。
或許感恩於閻知州為自己解圍的舉動,遊因嘴下留情。
他上前拍了拍閻知州的肩膀,笑道:“我可掛著空擋呢,大少爺,現在想去哪兒都不好去。勞駕你好人做到底,回去幫我取一下衣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