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是從小蛞蝓那裡得到的紅酒。”一個幽幽地聲音傳了過來。

同時,我嗅到了紅酒的氣味越來越近。

“……”

前上司太小看我了。

還有,前上司居然還和中也保持著聯係。

真是可惡。

……

一瓶柏斯圖不過區區750毫升。

在前上司頻繁地暗示和勸酒下,我很快就將其一飲而儘。

至於味道……說實話,我對酒類並不了解,隻能判斷出的確是款好酒,入口滋味豐富又渾然一體。

但前上司想憑借這個就把我灌醉是不可能的。

喝掉也隻是因為我想知道前上司究竟要做什麼而已。

——喝完紅酒的我毫無反應,定定地看著前上司。

前上司叛逃後就脫掉了昔日的黑西裝。

現在穿著駝色的風衣外套,搭配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馬甲,領口戴著鑲有藍寶石的波洛結,再配上不再陰沉沉的表情。

看起來的確清爽了不少。

除了依舊中二外。

——這個看他那一身的繃帶就懂了。

“呐天上。”前上司開口了,“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情,為什麼天上那麼喜歡中也呢?甚至喜歡到為此而加入港口mafia。”

前上司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但我並不想為任何人講解我的心理路程。

這是我的最高機密,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而事實上,一直以來我都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出現了前上司這樣對人心太過敏銳的家夥。

我看了一眼前上司,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前上司繼續,“為了這件事,天上放棄了很多吧。但中也完全不知道呢。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天上現在還慶幸於中也在前幾天就離開橫濱這件事了吧。”

是啊。我在心裡涼涼地想到。

就連現在,我也完全想象不到要自己會將這些事情告訴中也的可能性。

“那麼,您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此時,lupin內隻有我和前上司兩名客人。

酒吧內的加濕器正在向外噴灑著的霧氣越來越大,將我和前上司環繞起來。

酒吧的老板好似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仍在擦拭著上一位客人使用過的杯子。

“天上也太警惕了吧。”前上司看起來很輕鬆地樣子。

也是,這樣的程度完全不會對擁有著“異能無效化”的前上司構成什麼威脅。

但我也並沒有想對前上司做什麼事的想法。

這隻是為了隔絕外界的乾擾。

前上司很好奇並躍躍欲試地想要去戳弄這層霧氣,被我毫不留情地指揮著霧氣避開了。

——如果真的被前上司碰到了,想要繼續維持火焰能量會非常費勁。

我並不想增添額外的工作。

前上司見我不配合,終於放棄了他的好奇心。

“天上瞞得可真夠緊,雖然知道你肯定有其他手段,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啊。”前上司軟軟地抱怨。

“?” 我疑惑。前上司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我也是離開港口mafia後才從各種渠道得知,原來你曾受邀參加過彭格列十代的繼承。難怪不擔心中也去意大利的事情。”

前上司哀怨地說著。

這個啊,如果說不知道也很難取信前上司的吧。

不過……

“難道這一切不是您默許的嗎?”

我默默舉起白板。

從前上司試圖把我誘拐進□□,他就很明白我的身份不太清白,但還是若無其事地忽略了。

而且包括我後續在□□所見到的一切,他都從不遮掩,甚至還會偶爾為我打個補丁。雖然我差不多也猜出前上司的目的,但我們保持著相當地默契,隻在需要時做些什麼。

“可是……”前上司的聲音更哀怨了,“天上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織田作被救回後說要報恩的地點就是並盛。”

我目光飄移了一瞬。

……

當時…我是用幻術蒙蔽了mimic的人,讓他們以為抓住的是織田作領養的孩子。

但是我的幻術並沒有厲害到可以同時構建出5個生命的地步,於是隻在mimic和□□來人的大腦中構建了幻覺。

於是,趕來探望孩子們的織田作,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包括但不限於:對著空氣放狠話、對著空氣打槍、對著空氣抓捕……

當然我承認這其中有故意的成分。

但那也隻是故意不小心的而已……

總之下場是我被織田作抓了個正著,被迫抖摟了一點點信息。

雖然這場危機消弭於無形之中,但織田作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說,自己曾經的想法太不成熟,現在想來,一昧地逃避也不是辦法。

何況,想在光明處得到的東西,怎麼能夠留守在黑暗中找尋?他要解決這一切,然後帶著孩子們重新出發。

解決掉心結的織田作仿佛卸下了什麼重擔。

在與mimic的首領:名為紀德的男人的對持中,使用自己獨有的治愈係話術成功開解了紀德。

在和士兵們長久的對話後,紀德決定放下。

這隻在世界徘徊了多年的幽靈軍隊正式解散,往日一切煙消雲散,彼此各奔東西,開啟新的人生。

紀德與織田作告彆後去了哪裡,我並不知道。

我隻是提供了mimic的死訊並幫助織田作死遁而已。

嗯……沒記錯的話,當時看著裝死的織田作,前上司的眼眶都紅了。

“噗。”我隻差一點點就笑出聲了。

前上司用死了老師一樣哀怨地神情看著憋笑的我,並鼓起了臉頰。

我好心提醒。

“您已經脫離少年期了。”所以,嬰兒肥沒有了,裝可愛也是沒用的。

“而且,織田作並沒有和我說過要報恩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有什麼恩是需要報的,還是在並盛。

“總之,天上要為這一切負責。”前上司說,“如果不是天上騙了我的感情,我早就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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