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村上將很在乎這個兒子,因為他已經無法生育了,不出意外這會是他唯一的血脈。

此後,田村既沒有加入彆的派係,也沒再做出什麼實績。

在建立東京分部時,就被他的競爭對手伺機踢到這邊了。

看起來是從中層升級到分部領導了,但這邊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關係也錯綜複雜,並不是什麼好活。

也就是明升暗降。

不過現在看來,他過得很滋潤嘛。

我謹慎地用紙巾捏著門把手。

——經曆了田村的xx套抽屜事件,我暫時不想再碰觸分部的太多東西。

我勉勉強強地繼續搜尋。

分部的大部分人都是從東京這邊招的普通上班族,應該是不想在東京惹事的應對方法。

其他也沒什麼稀奇……不,現在最好也不要出現什麼稀奇的東西。

那麼就這樣吧。

我在衛生間洗過手,悄無聲息地溜出去。

過會兒就到分部的上班時間了。

-

“歡迎您來分部視察。”田村上將鞠著躬把我領進分部。

田村走在落後我半個身位的地方,他的身後是分部的其他主要人員。

和總部的配置大差不差,是高層—乾部—中層的配置。

總部那邊一直都沒有湊齊過五大乾部,倒是分層這邊很齊全。

我不動聲色地撇了一眼身後。

來之前調查過這幾個人,剛剛也對了一遍人員,這方麵田村倒沒有出現紕漏。

說名字的話沒什麼意思,我自己也記不太住。

簡單一點大概是:管錢的錢關、管人的仁觀、管外交的焦外、管內務的武內和打雜的村正。

管錢和管人的兩個自然是首領派下來的。

但在分部真正有實權的人……看名字也能知道是打雜的那個。

不過這個村正蠻滴水不漏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看田村遞過來的報告。

其實沒什麼稀奇的,那種東西他們也不會給我看。

報告還是上交給總部的那一套,看著看著我就開始出神。

也許我們差生就是這樣的吧,眼裡容不得字。

報告翻著翻著到底了,總算是可以結束裝模做樣了。

我鬆了口氣。

田村上將也鬆了口氣。

我們彼此禮貌地微笑。

“請您指示。”

我看著田村上將彎下了他的腰,充斥著中年男人在職場上對上級的唯唯諾諾。

嗯……雖然我沒有見過田村曾經的樣子,但作為白手起家爬到中層的人來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不過歸根結底,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先這樣吧。”

我興致缺缺地擺了擺手。

-

分部的情況,至此我也算大致了解了,接下來的問題要在時間中解決。

我告訴田村讓他自己去忙,要自己看看分部的情況,又留下錢管和人管。

田村欲言又止地離開了。

“分部的經濟情況怎麼樣?”我問錢管。

“天上大人,請跟我來。”錢管恭敬地俯身,把我領去了他的辦公室。

人管沒有進來,在門外守著。

“您請看。”錢管帶來了分部的賬本。

我沒有看,而是把賬本放到了一邊。

-

我和錢管算是相處比較久的同事了。

他是個看起來很儒雅的男性,在總部時管後勤出納,後來被調到這邊管理分部。

之前太宰在黑蜥蜴的時候,錢管負責過一段時間隊裡的後勤,同為文職,我和他接觸比較多。

彼此的行事作風也很熟悉

也算是個人才吧,至少貪墨時懂得適可而止。

“賬本就不必了,口述吧。”

“是。”

錢管微微俯身,開始為我口述分部建立來的大致情況。

其實分部很早就建立了。

最初是前任首領創辦的,但後來前任首領發瘋,橫濱那邊自顧不暇,逐漸地就廢棄了東京分部。

森首領上位後才開始著手恢複,把疑似前任派的一批人派了過來。

大概是在兩年前初步建立成,初衷是逐漸橫濱之外的城市輻射,並聯絡各地區黑手黨。

選擇東京,也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

顯然,這群人一事無成,辜負了首領的信任。

不過,首領本來也就是把他們當作炮灰來探路用的。

現在想換人了,就讓我來頂鍋。

-

我默默聽著錢管的講訴,從中拆解出需要的情報。

錢管說完了,詢問地看我。

“你倒是誠實。”我漫不經心地叩擊桌麵,沒有發表彆的意見。

錢管對我的反應毫不驚訝,淡定地立在一邊。

也是,他就是因為貪墨貪得太誠實,才被從後勤丟來,算是首領唯一一個認真安排了的崗位。

以及他的同事——名為同事,實則是小弟的人管。

兩個人一起打包過來製衡田村。

算是給彼此樹了個心知肚明的敵人。

所以,在我要求單獨麵見他倆的時候,田村才會欲言又止。

隻是他無法在明麵上說些什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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