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許哲言把簽好的合同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書房的密碼箱鎖上,心裡才真正安定下來。
合同已經簽了,具有法律效應了,就算之後宋父從宋詞那裡知道些什麼,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了。
想到這麼多年宋父、宋氏集團像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卻被他這樣擺了一道,許哲言隻覺得滿心暢快。
等他傍上了M集團的人,就再也不用看宋父的臉色行事了,說不定得反過來……
這樣一通暢想,許哲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躊躇滿誌的看向窗外,好似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成功。
突然,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又有點不敢相信,他拿起放在窗戶旁架子上的望遠鏡拿過來。
透過鏡頭,清晰的看到後門處,張芸芸正與一身材高大、容貌清雋的男人抱在一起。
隨後,還害羞的上了男人的跑車。
之後,車子開走,很快消失在鏡頭內。
許哲言憤怒的把望遠鏡摔到地上,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張芸芸生產那天晚上,在宋家大宅吃晚飯時,宋詞所說的話。
她說:張芸芸說孩子是學長的,她喜歡學長,還勸她和學長說實話,表明心意。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中,許哲言瘋了般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他嘴裡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心裡卻控製不住的懷疑:張芸芸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突然,房門被敲響。
看著滿地狼藉的書房,許哲言忙拿屏風擋住,確定門口看不見後,這才整整衣服打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傭,看見許哲言,她恭敬的道:
“先生,滿月酒就要開始了,小姐請你下去。”
“知道了。”
許哲言點點頭,頭一次沒有在意女傭嘴裡對他和宋詞的不同稱呼,隻是反手關上門,往大廳的方向走。
路上,想到書房裡宋詞布置的屏風,還有牆上她特意挑選的壁畫,頭一次對於這段婚姻有了種複雜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看到被眾人圍住的孩子時,到達了頂峰。
想到這個或許不是他的孩子,又想到那個被張芸芸不小心弄丟的,一定屬於他與宋詞的那個孩子。
他難受的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晦澀,在心裡下定決心要把孩子找回來。
宴會舉辦的很順利,就是要應付的人太多了,等結束的時候,宋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累癱了。
她疲憊的坐到沙發上,長歎了口氣道:
“辦酒席可真累啊!”
“小姐累了就先上去歇息吧。”管家在一旁心疼的道。
看著各處忙碌著的傭人們,宋詞笑道:“唐叔,你們才比較累,我就是和他們講話講的太久,嗓子有點乾。”
“沒有,人際交往才累呢,我就很不喜歡和人說話,倒寧願多乾點活。”唐叔擺手道,難得從他臉上看到了絲難色。
“哎,各有各得累呀!”宋詞總結道,雙手接過唐叔遞過來的杯子。
‘咕嚕咕嚕’幾口就喝空了。
喝完,她還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
見狀,唐叔貼心的給宋詞又添了一杯道:“再喝點吧。”
倒好水,唐叔正要端起來遞給宋詞,卻被坐在旁邊的許哲言搶先一步拿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