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正在麵見M集團大中華區的負責人,這個負責人是宋父留學時認識的朋友。
這些年,兩人私下一直都有聯係,在他的牽頭下,宋氏集團大大小小達成了不少與M集團的合作。
前麵的M.集團的新投資項目,宋氏集團之所以沒參加,主要也是因為宋父這個朋友是總裁手下的人,而那個項目的牽頭人是M集團的副總。
除了顧及兩人的交情,另一個就是參加那個項目的公司太多了,大公司、小公司加上來都有幾十個,去參加也沒什麼利益。
還不如維持原狀,依照兩人的關係,時不時還有點合作,能產生些收益。
這次宋父約見他,主要是告訴他新政策的事情,讓他們可以提前布置。
不說能一鼓作氣打掉副總的全部勢力,至少利用這件事情,可以打破現在總裁和副總間的勢均力敵。
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還有就是和他說了下許哲言加入新項目的‘緣由’,畢竟許哲言明麵上還是他的女婿,容易讓人誤會。
……
把張芸芸送到醫院後,經過醫生診治,得知張芸芸隻是怒火攻心,暈了過去,許哲言大大鬆了口氣。
來醫院的路上,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行為,也很擔心她的傷勢。
還好,她沒事。
不然,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看著青年男人臉上的擔心不似作假,醫生還是沒忍住教訓道:
“小夥子,有什麼事情好好和你老婆溝通,既然選擇在一起,就要珍惜對方。”
“要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
“有緣相識,進入婚姻,要懂得珍惜呀。”
許哲言羞愧的低下了頭,沒有反駁半句,更沒有解釋什麼,因為張芸芸的傷確實都是他造成的。
打了再後悔有什麼用呢。
醫生歎息一聲,憐憫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搖搖頭走了出去。
每次遇到家暴的患者,他都會勸,但勸有什麼用呢。
大部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許哲言靜坐片刻,突然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都乾了什麼啊!
為了他們的計劃,他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後麵他被宋父叫去,她則是被女傭帶著去扒了外衣,全身上下隻剩下裹胸和安全褲。
被扔到門外時,身上好似還被淋濕了,膝蓋也擦破皮了。
理智回籠,許哲言想起這些細節。
心裡愈發的難受。
當時的她該多麼痛苦、多麼絕望啊。
至於讓他誤會的那個擁抱,不過是她扭傷了腳踝,站不穩而已。
想到醫生診斷時,說她的右腳扭傷的很嚴重。
許哲言眼中溢出一抹濃烈的痛苦,他握緊張芸芸的手,輕柔的wen了上去。
過來一會,他起身坐到靠近門口的沙發上,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裡取出一份用文件袋裝好的合同。
上次在宋父書房裡著急簽下合同,還沒仔細的看所有的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