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寧愚鈍。”
“清露可助你祛除祟氣。”白熙說話間已然來到了千寧的身旁,而後俯身湊近,近在咫尺。
千寧麵上未做其他,隻覺麵前的白影瞬間就移到了她的身邊,現下正離她很近很近。
“千寧定會日日服用清露,儘早祛除祟氣。”
想用這種法子試探我,未免太過幼稚,你想嚇到我那更是妄想。
雖然看不甚清,千寧也知道白熙那張絕美的容顏離她有多近。
大哥,你想乾嘛,已經很近了,不能再近了,再近就不合適了。千寧麵上輕鬆,心下也是有些焦灼的,腳指頭都扣住了鞋底。
白熙仔細觀察著千寧的眼睛,今日少了那滿頭的珠翠,看著順眼多了。
“帝君,人界的疫症很棘手嗎?”
“嗯。”
白熙移到了幾步之外,他負手而立,未開口隻是輕聲應了一下。
千寧的擔憂也是真的,司清離去時帶走了鮫人珠,千寧與外界斷了所以的聯係。
“本君知你心係人界,想必也思念坤帝,早日康複便可回到人界。”
“是。”千寧道。
這能不能早點回去還要看您老把浮光玦藏哪了,千寧也困惑,為何崇翕天宮遭竊這麼大的事情,白熙卻隻字未提,天宮也無人知曉此事,他藏著掖著要做什麼。
難不成怕丟了顏麵?
“若是覺得悶,可以到處走走。”
“多謝帝君。”
白熙離去的時候,千寧還是保持同一個坐姿,裝瞎她是拿手的。
又過了幾日,千寧的眼睛完全康複,可她還是裝作隻見微光的樣子。
這幾日,除了眉毛彎彎的小仙侍,千寧未見過白熙,當然,她也沒有踏出過房門半步。
白熙說過,若是覺得悶可以出去走走,千寧一路摸索著走出了房間。
她所在的房間距離主殿也不是很遠,這便摸索過去瞧瞧,萬一還有什麼其他的畫,興許能找到另一塊浮光玦。
這邊正在摸索著,迎麵就遇到了白熙,說是無意遇到也好,或是有意為之也罷,千寧覺得她與白熙就是看破不說破,裝著就是了,你也沒證據,我也不承認。
“祟氣如此蠻橫,本君倒是見所未見。”
“帝君。”千寧行禮,而後又道,“千寧逗留數日,眼睛依舊不能視物,勞帝君費心了。”
“無妨,你且隨本君坐訓,殿內燃了無塵,香氣有療傷之效。”
“是。”
千寧本就想進殿瞧瞧,管你是坐訓還是站訓,熏香還是燃香的。
白熙行至千寧的身前,將小臂置於千寧的手腕下。
“隨我來。”
千寧一隻手輕輕握住了白熙的手臂,遂慢慢跟著白熙的腳步向主殿走去。
白熙著月白色廣袖衣袍,袖口處依舊繡了雲紋,與那日在崇翕天宮遇到時衣襟上的雲紋一樣。他的手指纖細修長,十分好看。
千寧很好奇,這樣的一雙手是怎麼把鬼道滅了,還把人家的魂石都給凝在一塊的。
能想到此等損招的人怎會溫潤如玉?的確,千寧很快就知道了一個事實,能想到此等損招的人那必然不能是個好人。
進入主殿,千寧坐在了側位,還是熟悉的香氣,白熙說這香氣來自無塵香,有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