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哈,我睡著了。”
千寧昨夜就想好了,要同白熙緩和下關係,又道:“現下是晌午?為何靜悄悄的。”
“不然呢。”
千寧走向桌案邊,還真是連個凳子都沒,她蹲下身打量著桌案上的東西。
“昨日裡醫宮的醫仙們都來了崇翕天宮,今日怎的這般安靜。”
千寧說著用手指碰了下桌案上的東西,昨夜她便看到了此物,像塊石頭,還不停地轉著圈圈。
“本君無礙,崇翕天宮的大門已然關上,不會有人來打擾本君修養。”
“你把羽鱗放出來了?”千寧看向白熙,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怎麼,後悔昨日沒有趁亂離開。”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這是什麼?它為何一直轉個不停。”千寧決定緩和關係便不能同他頂嘴,遂轉移話題。
“你不是對本君的東西很了解嗎,竟不識得此物。”
“我的哪個舉動讓你覺得我對你的東西都了如指掌的?”千寧趴在桌案上看向白熙,兩個眼睛眨了眨。
“九天星辰璧。”
千寧一驚,此物竟然是九天星辰璧?咱就說,白熙的寶貝千寧都是知道的,其中最厲害的就是九天星辰璧,擁有它那真是想去哪就去哪。
千寧將目光轉向了眼前的石頭,欣賞之意勝於言表。
“這麼厲害的寶貝你竟將它丟在寢殿裡,隨身帶著多好。”
“怎麼,你對它也有想法?”
得,話題又回來了,陰陽怪氣的家夥呐。
“帝君啊,九天星辰璧為什麼轉個不停呢?”
“它樂意。”白熙一本正經答道。
算了,今天就聊到這吧,千寧餓了,她準備吃飽了再同白熙緩和下關係。
不就跟丟了那塊墨色的浮光玦嘛,你也忒小氣了,千寧心中腹誹。
屬實說,那塊浮光玦離開天宮的途徑更為艱難,艱難到行差一步,靈族就團滅了。
千寧想想都後怕,那晚她真是勇。
崇翕天宮能有什麼吃的,不就是清露,千寧能喝飽就不錯了。
實則,清露對身體也是大有益處,千寧想著給白熙也送點得了,看他大傷初愈也不容易。
千寧端著一杯清露再次踏入了白熙的寢殿,前腳剛站穩,後腳還沒來得及踏進殿內,隻聽耳後“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千寧的身邊向著殿內而去。
千寧就這麼一隻腳在門檻的裡麵,一隻腳在門檻的外麵,一臉詫異地看著白熙。
原來是羽鱗,此時它正停落在白熙的桌案上,千寧鬆了口氣,原以為是哪個仇家來尋釁。
千寧抬腳走進殿內,卻見白熙拂手間雙眼複又蓋了白綾,轉而看向千寧:
“扶本君去主殿。”
“我?”
千寧緊走幾步將裝著清露的茶盞放在了桌案上,害怕九天星辰璧轉著轉著就將茶盞撞下桌案,遂又往裡推了推。
“你不是好多了,怎麼還用扶著?”千寧不解。
“去主殿。”白熙說著繞過桌案來到了千寧的身邊。
“哦。”千寧扶住了白熙的一隻手臂,“有客?”
這羽鱗一看就是來報信的,什麼人讓羽鱗這般忌諱?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瓶子。
“是天後。”
“你……裝病?”千寧本來不想問的,瞧她這張嘴。
白熙直接忽略千寧的問題,就這麼順勢一帶,千寧也跟著緊走了幾步,到底是誰扶誰啊。
千寧一路跟著白熙來到了主殿,白熙步伐沉穩,手臂上的力道更是渾厚至極,哪裡像個舊疾複發的病人。
嗐,真是個戲精。
才到主殿,白熙便一副身體欠佳大病難愈的狀態,若不是千寧扶著,恐怕連主殿的門檻都過不去。
影帝啊,千寧艱難地將白熙扶進殿內才麵向正前方的人行禮道:
“見過天後。”
“免禮。”
千寧本想回避,奈何白熙就這麼一直讓千寧扶著,看他不打算坐,也不打算讓千寧退下,敢情,千寧就是個擋箭牌。
千寧尷尬地低下了頭,你這麼站著不就是在趕客。
“為何不讓醫仙為你診治。”
“舊患罷了,無需診治。”
天後麵容嚴肅,又看了千寧一眼,若有所思。
“堯織一向頑劣,但本性不壞,幾次來到你的宮門外都不敢進來。”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