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寧走向桌案邊將托盤端起,白熙則是走向一邊坐下身來,一副不打算離開的樣子。
釋雲亦是坐下身來:“沒想到狐主還收了一個鮫人做徒弟。”
玉笙才咬了一口點心遂又看向釋雲:“釋雲上神,狐族不可以收鮫人做徒弟嗎?”
釋雲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得點了點頭:“本君隻有那一顆珍珠。”
玉笙不太懂釋雲的意思。
千寧打算給釋雲解圍,畢竟玉笙的性子他們不了解,如此純善之人想必他們沒見過。
“玉笙,東海已經設了結界,此事多虧帝君相助,那個死魚頭也不能再尋你的晦氣。”
玉笙吞下糕點看向白熙:“多謝帝君。”
“待你身子好些了便隨我回狐族,以免師父掛心。”
玉笙知道司清口中的狐族是月牙河穀。
“還疼嗎?”千寧說著輕輕撫了撫玉笙的手臂。
玉笙搖著頭:“不疼,一點都不疼,彆擔心。”
“我問問罷了,你疼不疼我一看便知。”
看千寧垂下了眸子,玉笙忙放下糕點:“千寧,我可以用鮫人珠保護自己的,黎束不能把我怎麼樣。”
“那個狗魚,你不要再提他的名字。”
“不要記恨他。”玉笙說著低下了頭。
“你傷勢這般重,為何不記恨他呢?”釋雲正色道。
“他是義父的獨子。”玉笙回道。
“已故鮫人族的族主?”釋雲若有所思,“他竟是你的義父。”
“老族主深知其子的脾性,便是不放心玉笙在東海的處境,才將玉笙送至狐族。”司清解釋道。
“我知狐主與鮫人族有些淵源,原是如此。”釋雲了然。
就這樣,大家看著玉笙將一盤糕點吃進了肚子裡,花茶也喝得一滴不剩。
接下來的幾日,千寧都沒有見過白熙,本想讓他取下霓裳珠,奈何沒有機會。
玉笙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手臂上的傷口已然愈合,釋雲還送來了鳳族上好的傷藥,直言藥效神奇,不會留下疤痕。
又一日,司清打算將玉笙送回月牙河穀,臨行前一日,千寧見到了白熙。
白熙房中隻點了一根燭火,樹影和窗帷的影子儘數投落在地板上,屋外到處都是月光。
千寧敲過門,白熙應了一聲,千寧來到屋內。
白熙著一身霜白色衣袍端坐在桌案前,手中拿著書卷,昏暗的燈光下千寧能看到白熙的臉,現下被襯得十分溫和。
“我有事找帝君商量。”
千寧說著來到白熙的麵前站定。
“抬手。”白熙道。
千寧皺眉,這麼爽快嗎?遂抬起了手臂。
白熙握住千寧的手腕:“手掌。”
千寧將蜷縮的手指展開露出了手掌心,白熙將一道法印打入千寧的掌中,對於千寧來說根本沒看懂,隻一瞬就沉入了掌中不見蹤跡。
白熙鬆開手看向千寧:“此印可將霓裳珠封禁,霓裳珠便與普通飾物無異。若是遇到危險,此印也可解除封禁。”
“帝君為何舍近求遠,直接摘了便是,若是封印了霓裳珠,帝君便無法知曉我的蹤跡,憑白舍了霓裳珠。”
“你這麼認為嗎?”白熙話語平淡表情卻認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