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絕對乖乖的。”千寧一臉正色。
接下來的幾日,司清都在忙碌著,當然,千寧寢殿的結界依舊未解,千寧覺得是司清不願意解,怕她出去放幺蛾子。
實則,司清解不了白熙設下的結界,但司清絕不會說出這個真相。
千寧知道司清一直在忙碌著聯姻的事情,可千寧沒有功夫想這件事,她滿腦子都是魘鼎的事情。
師父運籌帷幄,這個時候應當將事情的原委告知師父,這樣才有應對之策,千寧思來想去,還是回趟狐族當麵同師父敘述一番才是。
可眼下她連殿門都出不去。
“唉。”千寧一頭紮進軟榻上,她著實心焦。
日落月華,宮燈初上,千寧寢殿中的燭火卻忽明忽暗。
千寧坐在桌案邊,現下正抬起一根手指在燭火上晃來晃去。
原本喚了宮女去尋司清,奈何司狐狸不在宮中,要見師父一麵也是不易。
“呦,好大的結界。”
聽到人聲,千寧抬頭便看到了司命,不過數日,他清瘦了許多。
“司命。”千寧起身道。
司命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徑直走向千寧,就好似回了自己的司命殿。
“司清說你在醫宮養傷,可好些了。”
“彆客氣,坐,”司命體虛,站久了會累,遂抬手招呼千寧坐下,“好多了,來趟人界還是可以的。”
千寧十分抱歉:“那個……就是……”
千寧想說關於命簿的事情。
司命一抬手:“無妨,我自是沒有同司清說起我們一同去竹山的事情,主要是怕他攻擊我。”
千寧點著頭:“司命,我是想說命簿的事情,我當時不知道那是命簿。”
司命先是一頓,隨即嘴上掛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你是說這事兒啊,也無妨,不知者不怪。”
千寧倒了杯茶遞給司命:“你可知傷你的是何人?他們在竹山做什麼。”
“你久居人界,想來司清也沒有同你說起過鬼道的事情。襲擊我的人就是鬼道四煞之一的天煞。”司命說著飲了口茶,“對了,你們人族可得躲著點,她那破頭發嗜血成性。”
千寧了然點頭,這些白熙同她說過。
司命歎了口氣,繼續道:“龍主重傷未醒,鬼道餘孽在這個時候現身,神界之中那是議論紛紛,偏的帝君還是個不愛解釋的主,不妙呐不妙。”
“怎麼,大家認為這一切都是帝君所為?”
“如你所說,畢律香本就是四煞之一,他曾言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奉了帝君之令,現下龍主未醒,天煞又出現了,亂呐。”
司命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千寧亦是陷入沉思,魘鼎的事白熙定是沒有同旁人提起。
“司命,你要找的命星可尋到了?”
司命搖了搖頭:“還未尋到,西融人攜異能而生,難不成是腦袋生出來而身子未長好?命星現而身未全。”
司命本想逗逗千寧,誰知他的話才說出口,千寧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隻是看著司命一動不動。
司命抬手在千寧的眼前晃了晃,怎麼,難到他說錯了什麼。
千寧恍然大悟,難怪白熙按兵不動,竟是那魘鼎裡的東西有時辰,多虧司命的話提醒了她。
“司命,我想回趟狐族,你有辦法讓我出去嗎?”千寧抬手指了指四周的結界。
司命順著千寧的手指環視一周,臉上頗有為難之態。
“我會很快回來的,不讓帝君發現是你帶我出去的。”
“不不不,我隻是在合計醫宮裡那些靈丹仙藥能不能治我的傷。”
“你身體不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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