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羽鱗猶如重重轟進水中的拳頭,湖水隨著羽鱗的蹤跡形成巨大的漩渦,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千寧看著白熙,她很想攥住白熙的衣袖,將他拽進結界裡。
林中掀起陣陣狂風,湖麵泛出了星星點點的熒光,就像螢火蟲一般。
千寧抿了抿嘴,她知道這些是羽鱗的碎片,魘鼎吸走了羽鱗的神力,羽鱗現下支離破碎。
伴隨著一陣肅殺之氣,岐吾與天煞出現在白熙的麵前。
“白熙,羽鱗伴你千載,你竟親手毀了它。”
岐吾今日也沒有遮遮掩掩,一個人敢亮出他的身份,隻能說明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怎麼,敢現身了。”
白熙一身月白色衣袍,周身散發著沉穩之氣,與林中的肅殺之意顯得格格不入。
“哼,”岐吾冷笑一聲,“不必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天族早已不是從前的天族。”
天煞鬼魅一笑,抬手交疊畫出白色的絲芒,伴隨著數道強烈的光衝向白熙。
白熙抬手輕揮,九天星辰璧攜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白色的絲芒化為一座山丘將天煞死死壓住。
千寧看著天煞的白絲猶如蛛絲一般奮力結網想要掙脫身上的法器,不過是徒勞罷了。
岐吾飛身避開九天星辰璧,他喚出飛劍結出法陣,竟有些無法抵擋。
白熙飛身而起,化萬千竹葉為利劍向著岐吾而去,劍光如虹,須臾間劃破虛空,引得天雷滾滾。
二人雙雙落地,岐吾口吐鮮血勉強用手中的劍支撐著身體。
“白熙,你可知你死期將至。”
岐吾說著竟還笑了起來。
“伏朝,本君不該留你至今,”白熙說著手中結了法印,“你的所作所為,司律殿自會查明,天帝亦不會縱容你顛覆六界。”
“白熙啊白熙,身敗名裂的滋味可不好,嘖嘖,可惜你自己看不到了。”
白熙揮手間,法印中的金色光圈從天而降,將說話的人緊緊縛住。
聒噪,白熙抬手將縛住的人甩到了遠處。
千寧還是第一次看白熙打架,這家夥可真厲害。
白熙回到千寧的身邊,他眼中的笑意很淺,淺到不易察覺,若不是千寧與他相處多時,自然是捕捉不到他的情緒。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看你打架的?”千寧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然呢。”
“可是,我站著有些累,坐一下可以嗎?”
白熙抬手解除結界,千寧吐了口氣緩緩蹲下身來,隨即用手攥住了白熙的衣角。
“我可以試一下的,興許能成,”千寧抬頭看著白熙,“如果不成,你再試試唄,反正我區區人族。”
白熙垂眸看著千寧沒有說話。
“你總說我是區區人族,就,死不足惜。”
千寧口中的“死”字說得含糊,可白熙聽得真切。
白熙俯身將千寧扶起,抬手將千寧發間的竹葉拿掉,動作很輕很柔。
“你可有什麼心願?”白熙問道。
千寧想了想:“聽聞天族的星輪很特彆,我想看看你的星輪。”
白熙一頓,微微凝眉。
“怎麼,不能看嗎。”
說話間,瀑布旋起一股巨浪,巨浪形似一把弧線優美的彎刀,直指天際引翻了滾滾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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