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寧回頭看了眼青時:真背。
青時重重地點了下頭:可不是!
早知道就用簡單粗暴的法子了,先偷了菡萏才是,現下看來,菡萏也不好得手了。
千寧抬手端起茶盞,隻要蕭宜沒有認出她,兩日後便可拿到菡萏。
若是蕭宜認出了她,那就不樂觀了,畢竟她深深地傷害過他。
想讓人家以德報怨,不太好實現。
輕紗遮得這般嚴實,還看個什麼節目,再說,千寧和青時也不似昨晚那般輕鬆,還想著占個好位置看看美女什麼的,眼下也沒那個心情了。
千寧握緊茶盞,一番憤恨之下本想將清茶一飲而儘,奈何忘了自己戴著麵紗,一盞清茶洋洋灑灑地送到了外衫上。
青時忙為千寧清理著,六啊六,難為你了,
“公主可是累了。”蕭宜說著話,目光卻未曾轉向千寧,他雙手微微垂握,一隻手緩緩地轉動著手上的藍寶石戒指,一派悠閒之態。
“本宮有些疲累,蕭世子請便。”
青時扶住了千寧的手臂轉身離去,蕭宜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他雙手輕拂衣袖而後將手放在身前,一隻手在手背上輕輕敲著,目光卻落在了千寧離去的位置。
千寧端著身子一路走回房間,這般端莊的做派,她可不想用落荒而逃來形容自己。
青時將房門關好,她著實沒想到這一路而來,和親隊伍除了張平和他身邊的幾個侍衛,旁的竟然全是龍族的人。
千寧坐下身來將濕了的麵紗取下放在了桌子上,青時也坐下身隨即將一物放在了千寧的手邊。
此物千寧見過,上次同尹白在浮屠閣失蹤了,琉璃就是拿著此物尋到了千寧的氣息。
千寧將陰陽蝶握在手中,青時的手中也有一塊,這樣說話方便一些,畢竟在龍族的眼皮子底下,青時不方便使用法力,怎麼說她也是一隻妖。
“你何時拿到陰陽蝶的?”千寧知道此物的作用。
青時看著手中的琥珀:“琉璃給我的,師父用自己的星輪溫養哥哥的神識,陰陽蝶好似感知到了哥哥的氣息,竟然生出了靈力,也方便你我說個話。”
“原是如此。”千寧摸了摸手中的琥珀,“那假公主什麼來頭?”
“人族且非西融人,沒有什麼特彆,就是額前有個菡萏印記,我看過了,不是畫上去的。”
千寧傾身向前,她抿了下嘴:“你說他們有沒有認出我們?”
“那就要看蕭世子與公主的親近程度了。”青時抬手點了下千寧的額頭,“你這個印記畫得紅了些,原本的顏色沒有這般豔麗。”
“不會吧?”千寧抬手摸了摸額頭,“我以為這是假公主隨意畫的,沒成想竟是天生的。”
青時握住了千寧的手腕,她眼神堅定:“你有沒有信心扛到兩日後?我們先拿到菡萏再說。”
“他若是認出了我不該沒有反應的,所以……”千寧另一隻手又握住了青時的手腕,“這幾日我隻要避開他就好。”
青時重重地點著頭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千寧,若是他認出了你,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千寧放開了青時的手,她直起了身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主要是她也猜不到尹白會怎麼做。
何況,他是蕭宜,不是尹白。
“我也猜不到。”
青時放開了千寧的手腕,她現在不僅要避開龍族的耳目,那個黑貨她也得避著點,楚顏?好名字。
二人心下想著菡萏的事情皆眉頭深鎖,千寧才將濕了的外衫換下,門外就傳來了婢女的聲音:
“公主,蕭世子邀請公主一同用膳。”
聽到這個消息千寧的心都碎了,用膳?那不就是摘了麵紗吃飯。
千寧將婢女打發走,她看向青時:“原本是想恢複身份,現下看來我得扮作那個假公主才行。”
“眼下的局麵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青時說著施法將千寧變作了假公主的樣子,至於額前的菡萏印記,青時自是幫千寧修飾了一番,便同假公主的一模一樣,“我陪你去。”
“不用,若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你就找琉璃想法子拿到菡萏。”
青時一滯:“就算暴露了,他敢把你如何。”
千寧拍了拍青時的手臂以示安撫:“他自是不能把我怎麼樣,可是他很聰明,若是讓他想到我們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