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成但是沒有覺得這個ok繃會損壞他的形象,拿起來就貼到了臉上。
池雪最欣賞的就是他這種不挑三揀四的性格。
不像大多數金玉堆長出來的貴公子,有種野蠻生長的生機。
車子裡一下安靜起來。
窗外的路燈流星一樣拖著長尾閃過。
零星的幾戶人家亮著幾盞小小的燈。
那是家的燈光。
也許狹小逼仄,但那依然還是一個家。
楚欽成都以為池雪已經睡過去了,他目光輕輕地落在池雪的身上,克製而溫柔。
生怕她會被驚醒。
她卻還是睜開了眼睛,突兀地問道:“義和社的背後肯定有人。是誰?”
楚欽成握住她的手,像是想要以這種方式給她支撐的力量:“遠豐商貿。”
遠豐商貿,也就是徐家起家的企業。
“果然。”
池雪低下眼睛。
她早就應該想到,佳視被她擺了一道,遲早要找回場子。
是她防備不夠,還以為自己和以前生活的地方沒什麼區彆,沒有多留一個心眼。
現在這個時候,商戰可是比之後搶公章、澆死發財樹那些玩笑危險多了。
她打了一個冷顫。
楚欽成伸出手摟緊了她:“彆怕。”
“我不怕的。”
雖然嘴上說著不怕,但是等回到家裡,看著烏麻麻又空曠的房間,池雪回過頭去看楚欽成。
話在唇邊滾過幾次,還是沒能夠說出來。
楚欽成看她不動,喉結上下動了動:“怎麼了?”
他知道今天經曆著這種事情,池雪肯定情緒不會好,彆看她在外麵耀武揚威看上去多大膽的樣子。
但實際上,她看個劣質的僵屍片都會嚇得睡不著覺。
果然,池雪的聲音細弱蚊蠅:
“你……今天可以進來陪我下嗎?我……還是有點怕。”
楚欽成看著池雪越來越低的腦袋,笑了笑:“好,我坐在那邊看書。看到你睡著。”
池雪鬆了口氣。
“不過,我先去房間洗漱換衣,”他說著朝著池雪俯身貼過來,“洗澡需要我陪嗎?”
池雪往後跳了一步,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說著就跑去了浴室,門直接鎖死。
楚欽成啞然失笑。
站在浴室的燈光下麵,池雪看到了自己手臂和腿上都有細細的傷口,估計是在她躲進樹裡麵的時候被刮到了。
她連忙把臉湊到了鏡子前。
身上有傷口無所謂,臉上不能有。
她的美貌絕對不允許有傷。
她仔細端詳,在發現隻有下巴上麵有一道血痕之後,鬆了一口氣。
這才小心地打開花灑衝涼。
泡澡是不可能了,從西班牙千裡迢迢運回來的豪華浴缸沒能夠派上用場。
等楚欽成洗漱完回來,浴室裡麵的水聲還在嘩啦啦地響著。
本來想坐下等她出來,隻是他的自製力還沒有那麼好,他把手裡的藥水放下,站在外麵走廊,轉了一圈,最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池雪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楚欽成還沒有回來。
她打開房間門偷偷往外麵看了一眼,發現他正靠在扶手上思考著什麼。
“偽裝思想者啊?”
池雪出聲,叫回了他的思緒。
“冇事,隻是剛剛處理了一點公司上的事情。”
“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