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聽阿清說你昨天好像被九龍那邊的社團給盯上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池雪隨口說著,心裡在揣測是不是徐家人讓池靄打這通電話?是什麼目的?
想要確認她的身體情況?
齙牙金現在都在班房裡麵蹲著了,過段時間都要出庭了,徐雋清肯定知道她人好好的。
特地讓池靄來試探實在是多此一舉。
所以,徐雋清是想要確認她到底有沒有懷疑到徐家頭上?
徐家從一間裁縫鋪發展到如今的遠豐集團,早已經在香江根深蒂固。
他們和義和社的聯係肯定是轉了不知道多少人,連齙牙金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金主是誰。
不過……
楚欽成是怎麼知道的?
池雪心裡麵幾轉,最後還是落到在樓上補覺的楚欽成身上。
她嘴上還是順著池靄的意思同她一塊將港府的治安情況痛批一頓。
還不忘把齙牙金的事情推給大英政府:“要不是他們不作為,這些人也不可能翻出這麼多風浪來。我甚至聽人管那個社團的話事人叫做九龍皇帝。大清都亡了七十幾年了,還有人腦袋後的辮子沒剪掉呢。”
她捧著電話的聽筒,說得很小聲。
池靄在那邊聽著,也笑:“就是,這回總算是給他們了一點教訓。”
池雪知道,她指的是齙牙金因為故意傷人且情節嚴重,證據確鑿,估計最起碼要在裡麵呆個十年八年了。
“也是運氣好,剛好他們和興東社起了矛盾,街頭火拚。O記的警官臉都被他們丟完了,自然要下狠手啦。”
池雪翻開手邊的報紙,看到關於昨天兩大社團交手的報道,照本宣章。
“那阿姐你沒撞上他們火拚吧。”
池靄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緊張。
“沒有,我從錄像棚出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在新界和九龍交接的地方打槍呢。”
池雪發現自己其實也很有說謊的本領,昨天到底是不是在那塊地方衝突她都不知道,反正池靄更不知道就行。
池靄鬆了口氣。
“好彩,你冇撞上。”
池雪實在是不想和間接凶手繼續聊自己昨天的遭遇,更擔心被池靄知道她被堵住的事,趕緊轉換話題。
“多謝關心啦,對了,你最近有沒看巨星先生啊?”
“當然有看,我都好喜歡幾個選手的,尤其是江明濤。我聽說巨星先生放開了電話訂票,還特地讓人幫忙打電話買。但是電話都沒能打進去,就聽說你們賣完了。”
“是大家抬愛,讓我們的票賣得挺好。”
“我可不可以要一張票啊。”
“你是我妹妹,當然可以了。”
池雪莞爾一笑,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請池靄過來,她怎麼接觸得到徐雋清。
徐雋清這麼整她,她肯定要報複回去才行?
池雪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更可以稱得上是睚眥必報。
這樣的她絕不可能在知道遠豐商貿是義和社背後金主的情況下,放任徐雋清繼續舒舒服服地生活。
她假意關心池靄在徐家的情況:“你最近呢?過得好不好?徐雋清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唔知幾好。”
“那我就放心點啦。你也知道的,現在就我倆相依為命了嘛。”
池雪回憶著書裡麵的隻言片語,開始演戲。
“本來講是一起來投奔三堂伯,結果沒到這裡就遭遇了風暴,沒能夠找到堂伯,我這兩年也打聽過,但是原來的地址早已經人去樓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池雪吐字清晰,務必要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