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直衝雲霄的烈焰火柱,在暗無天日的西方猶如久旱的大雨一樣稀罕。
這是發生在賽特即將找到奧西裡斯,然後握上奧西裡斯的手打出圓滿的會見結局的提前一點點的時間前。
那火焰有三丈之粗,愣愣的就在賽特他們前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冒出。賽特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大聲。
這幸好不是敵襲,不然這無聲無息的整這大出,差點就真命喪西方了,那不得被笑話死。
賽特脊背上背著部下,坐在牛背上,似是鎮定的吹了聲口哨。
火柱一出,這周遭緊追不舍的瘴氣竟立刻消散了大半,坐在牛背上欣賞著熊熊烈火的賽特並沒有注意到,在牛身後拉著的靈車,那四個注入太陽能量的輪子在火焰冒出之際開始膨脹爆裂,似乎是同類相吸,輪子上的火焰風向順著炎柱的方向蔓延。
“這還真是……壯觀。”
直衝雲霄的火柱?這莫不是西方地理的奇觀?然而還未等賽特再多欣賞一會兒,他的麵色一變,緊緊的勒緊韁繩意圖阻止蠢牛繼續直線前進。
靠,這蠢牛是真一點路都不看了?傳聞在化身為拉神座駕之際的哈索爾會將己身的智慧與意識全部抹除,而拉神的指令將是她唯一的行為準則。
四隻牛蹄朝前方邁動。
踢踏,踢踏。
距離那明亮刺眼的火柱越來越近。四十米,三十米。
“停下,蠢牛!”
二十米。
“哈索爾,再往前走我們都會被燒死的!”
賽特驚呼著,顯然他忘記了在化作牛身狀態下的哈索爾毫無自己的主觀意識。賽特再次伸出他那傷勢慘重的手,心下一橫,身子前傾去掀那蒙眼的遮眼布條。果不其然,他立刻迎來了再次的暴擊,哈索爾也不辱使命的再次暴走。
十米,八米,一米!
以鮮血粼粼,白骨顯露在紅白血肉中為代價,哈索爾改變了行駛軌跡,側身與火柱擦身而過,賽特緩緩的鬆了口氣,然而,當賽特以為行路的危機解除之際,還未等賽特將這口氣徹底的舒展完,暴走的哈索爾牛蹄一轉,再次改變了行車軌跡。
……
媽的!
牛頭一頭撞進了火柱之中。
賽特絕望的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瞧著火柱外的牛身漸漸融入火柱之中。
“班特,看來你要和你老子一同命喪西方了。”
“與王一道是屬下的榮幸!”
火柱衝散了周邊的瘴氣,本就半懵半醒的班特依舊半懵半醒,但他也確實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不知從何而來的壓力沒有那麼的大了。
班特的忠心虔誠使他毫不猶豫的接上了賽特的喪言,儘管他此刻的腦子並不清醒,不過也正是他此刻的不清醒,無畏懼,讓這與王共赴生死的西方行成為了他後來在眾多夥計中吹牛說大話的資本。
沒有想象中的灼燒,賽特早已冷汗貼額。
火焰之中彆有洞天!
牛牟牟的鳴叫著,四肢朝著下方邁進,賽特震驚的瞧著火柱內部的構造——這竟是一通深長不見底部的甬道!
“賽特,聽的到我說話嗎?”
賽特沉浸在這西方領域的神奇的地理構造之中,他發覺外麵世界的常識在這個地方完全行不通,這邊的所見所聞簡直是聞所未聞。
“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