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我一到教室就一頭倒在了桌麵上,可把宇智波止水嚇了一跳。
“輝夜,你又通宵了了?”
書包被我隨手丟在一旁,臉頰貼在冰涼的桌麵上。
整個木葉已經進入了夏天,空調嗡嗡作響,冷風吹拂迅速驅散了體表的高溫。
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模糊糊,但還是朦朧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嗯……最近……趕報告。讓我睡會兒……”
下一刻腦子就斷了片。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屬於人群的喧鬨聲把我從睡眠中喚醒,相較於之前,經過短暫休息的大腦明顯清醒了許多。
我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旁的宇智波止水正熟練地攤開桌布拿出屬於我的那份便當。
“早上好,止水。”
“都中午了,輝夜。”
宇智波止水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個便當盒,解開外麵包裹著的棉布,打開蓋子,從中拿出一個小碟子放在我的麵前:“來,這是今天的份。”
我瞥了眼那個飯後甜點,心滿意足地彎了彎眼。可看著自己麵前這些菜式又頓時有了胃口。
用筷子戳著食物,隨後夾起一塊魚肉塞入嘴中,沒有腥味也沒有刺,甚至還有一股被炙烤過後的焦香味,看來止水的廚藝已漸入佳境。
“對了,你晚上有時間嗎?”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怎麼了嗎?”
我嗷嗚一口把菜連著飯一起塞進了嘴裡,咀嚼了幾下然後吞咽下去:“今早提交了最後的報告,所以之後綱手老師那兒我可以閒一段時間了,晚上有個慶功宴。”
“慶功宴嗎……”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不愧是綱手大人啊,之前的設想居然那麼快就成功了。”
雖然關於斷肢重連和培養部分肢體細胞的構想於幾年前就提出,可真正的實施還是隻能留到戰後。千手綱手是重要的戰鬥人員,不單單負責偶爾外出的任務,在對沙忍戰場的解毒藥研製以及各種醫療方麵也有極大的付出。
而戰爭一結束,她雖然因為戀人的死亡一度一蹶不振,但又很快振作了起來。
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我瞥了眼無知的搭檔,這不過是利用忙碌麻痹自己而已。
……
放學後,我熟練地帶著宇智波止水穿越大街小巷,最終停在了一家居酒屋麵前。
眼看著我依舊熟練地拉開居酒屋大門要踏入其中的時候,宇智波止水忽然製止住了我:“等等!輝夜!這是居酒屋?!”
“是啊?怎麼了?”對於自己前世很小的時候就被大人用蘸著白酒的筷子喂酒的我絲毫不覺得未成年人不能飲酒這條律令的嚴重度,自然無法聯係到宇智波止水突然的焦急從何而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未成年不是不能飲酒嗎?”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啊。
“沒事的。”我安撫道,“之前我也來過幾次,我們並不是同綱手老師坐一個桌,店家也不會給我們上酒的。”
宇智波止水聞言又安下了心,完全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事實上,一般的居酒屋根本連小孩都不會讓他進來,隻是因為這裡是千手綱手常來的地方,看在對方的麵子上店家才願意讓我們進來而已。
不過很大可能是懼怕千手的拳頭吧。
“你們在磨蹭些什麼啊!”
木門從裡刷啦一聲被打開,門的另一側站著一個雙頰通紅的金發女人。
宇智波止水知道對方是誰,或者說木葉沒人不知道她是誰。
“磨磨唧唧乾嘛呢,表白嗎?”
千手綱手看著眼前兩個小年輕,頗為不耐煩地耷拉著拖鞋走了過去,一手一個夾在腋窩下扔進了店裡。
“行了行了!這下人齊了!”千手綱手一個蹦躂跳回了自己的位置,舉著一瓶清酒對嘴噸了起來,“老板!上菜上菜!再來兩瓶酒!”
居酒屋內的喧鬨一下子包裹住我們,千手綱手把我們朝門口一扔了事,自己奪過服務員小姐托盤上的酒杯來了個噸噸噸。
我和宇智波止水麵對麵坐在一張小桌前,另一邊喝醉了的千手綱手還在嚷嚷著讓老板上酒,除了千手綱手我還能在這裡看見失蹤已久的自來也和其餘醫療班的成員。
目光對上揶揄地朝這裡瞥來的自來也,我朝他點點頭希望他能夠好好照顧綱手老師。
“喂!老姐!你少喝點!”棕發的少年搶走了千手綱手的酒瓶子,隨即和前來爭奪的千手綱手吵嚷了起來。
對比那邊的吵鬨,自己這一小方天地簡直安靜地出奇。
我本來來這裡就是想蹭頓飯吃,並不是因為家裡沒飯,隻是千手綱手特意知會了一聲老頭子,要是我那個點回去肯定要被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