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宇智波止水朝我小幅度揮了揮手。
激烈的戰鬥就在剛才落下了帷幕,所有敵人均已殲滅,幾個逃走的忍者也派了人前去追擊。
我環視周圍,受傷人數較多,重傷的也有幾個,目前正在那名醫療忍者的照料下修複傷口。
“千手君,麻煩過來幫一下忙。”醫療忍者,百川禮奈對我喊道。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可提步就朝宇智波止水走去。
我同他之前的距離不少,但以忍者的步伐不過是一個起跳的事情。
上下掃視了一番,除了那張滿是血汙的臉,餘下的傷口都不深,不過是撒點藥粉包紮一下的事情。
掌心散發出瑩瑩的綠光對準傷口為他治療。
“千手……你先去看看那些重傷患者吧。”中野隊長對我說道。
我沒有抬頭,“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
即便是最嚴重的傷口也已經有百川禮奈。百川禮奈的醫療忍術雖然比不得我,但也足夠幫助緩解那些傷勢了,更何況止水的傷也費不了我多少時間。
待最後一個小劃橫消失後,我才在止水的訕笑和中野隊長略帶不滿的目光下走到其他隊友的身邊進行修複。
不過比起百川禮奈那種一個一個實戰醫療忍術的做法,我更習慣分門彆類。
將那些有著大傷口的同伴集中到一起,隨後從十指發射出大量的查克拉絲線把他們如同蟲蛹一般捆得結結實實,隨後將查克拉屬性輸出為陽,所有被包裹的傷口都在這絲線下縫合治療。
這是隻有我能夠做到的事情,除卻獨屬於千手的巨量查克拉,這份對查克拉的精密操作也是必須的,並且還需要同時進行多線處理的操作,因為每個人的傷情都不同。
治療的時間持續了有好一段,但多虧了陰封印才使得我沒有那種因查克拉被大量消耗而後繼無力的虛弱感。
可我麵上還是裝出了一副柔弱感,本就瘦削又白皙的臉頰上再添了一抹蒼白與脆弱,這讓中野隊長看了連連擺手讓我好好休息。
我拉著止水鑽進了那唯二剩下的房間內,再下了一個防止竊聽的結界,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喲,不裝了?”宇智波止水打趣道。
我給房內的木盆下了一個小型的水遁,又讓止水使用了火遁進行加熱,一邊擦拭著身子一邊回答:“這哪叫裝,每次都這樣使用可是很累人的。”我現在恨不得直接就往床上一倒昏睡過去。
雖然一個一個施展醫療忍術更節省查克拉,但那無疑十分消耗時間。雇主可不會管你昨夜忙到了幾點,該到上路的時候自然就得上路。更何況這樣一來之後中野也不會太過操勞我了。
“行了,我到出發的時候就喊你吧。”止水這麼說著,拍了拍依舊完好無損的被褥。
兩人間的默契度幾乎已經刷滿,我自然明白他今晚是打算繼續守夜了。
我打了個哈欠,帶著無法抑製的困倦陷入了昏睡。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中野隊長喊起來幫忙,止水本來想再讓我多休息會兒,可這份工作是獨屬於醫療忍者的。
先是檢查一下傷口情況——大部分我們並不會幫他們將傷口完全治療,僅僅是治療到不會妨礙戰鬥的程度,剩下的就交給外傷藥了,而一些割裂的傷口則是用查克拉絲線縫合再撒上藥粉,我們主要是檢查這些傷口是否發炎化膿。
剩下的同伴則整理物件再次進行清點。
可實際上也沒什麼好清點的了,因為大部分的貨物都在那枚起爆符下被毀個精光。
不過任務沒有取消,我們依舊得繼續前行,所以總得像模像樣在雇主宣布出發前做點什麼。
大約過了一會兒,待太陽升起,又是那個自稱是田中太郎近侍的男人跑過來傳話。
“田中大人起了,一刻鐘後出發。”
他昂著脖子,細聲細氣,手上矯揉造作地攆著一把翠竹製成的蝙蝠扇,衣衫一絲不苟。我略微隱秘地觀察了一下,棉衣上繡著暗紋,還是絲質的。
男人明顯沒注意到這種視線,他倒也習慣了眾目睽睽下的注意,抬著腦袋來又抬著腦袋迫不及待地走了,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好像同我們這樣出生的人交流是有辱於自己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