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常年清貧的生活讓他顯得十分消瘦,可他的皮膚依舊是那種不見天日的白,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流暢更突顯那種與眾不同。
他冷著一張臉不帶笑意,嘴角下耷,眉眼也倦怠地垂落著,無端給人一種慵懶至極的風華感。想必在家道尚未中落之前,此人也是個吹著笛子握著蝙蝠扇站在櫻樹下作詞寫曲的貴族少爺吧。隻可惜,那種吃穿不愁甚至有人服侍的生活早已遠去,現實對這種人而言更像是一種折磨。
他是如此的脆弱,那纖細的脖頸低垂著露出一小節掩蓋在烏黑長發下的蒼白,讓人無端升起一種想要摧毀的欲望。
啊,不得行。
我收回了視線,又多看了幾眼宇智波止水。
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抱以疑惑的回視。
不,沒什麼。
我對著他搖搖頭,繼續注視著雇主。
他的弱小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正常的,但也是因為我常年生活在忍者的世界裡,不自覺地開始以忍者的奇特視角看待對方。
單單一個D級忍術,甚至連忍術都不需要,一把苦無或者手裡劍就足夠了,也許隻要一場大病,這個人就會消逝在這個無人可知的角落裡。
何其悲哀。
那這是我想要的結局嗎?
大約已經知道那群源源不斷的岩忍是為了什麼才來襲擊“田中太郎”的,他充其量不過是一枚棋盤上的棋子罷了。不過說白了,我們這群被雇傭的忍者也都是那群掌權者手中的棋子。
不甘心嗎?那是必然的。
所以我並不打算坐以待斃。
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我沿途放了許多蜘蛛卵。
還記得當初綱手老師讓我選擇通靈獸的時候,她原以為我會選擇同她一樣的蛞蝓成為一名醫療忍者,但實際上我學習醫療忍術的初衷無非是在製毒時不要把自己搞死同時增加出任務時的存活率罷了。因此,為了最大化利用自己的特性,我選擇了蜘蛛成為自己的通靈獸——不起眼又特彆容易隱蔽,也有像毒蛛一類可以致命的存在。
出於一些隱秘的小心思,也可能是因為直覺,我在代理人身上放的是帶有毒液的感知蛛,在“田中太郎”身上放的是普通的感知蛛。
我們等了一刻鐘,那名相約的商人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腹便便的商人在店家的跪拜下邁著輕慢的步子踏入了這件和室。
我敏銳地注意到“田中太郎”的手有一瞬間的握緊,指節發白,上好的布料都被捏得發皺,但最終他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沒有的事。”他拉出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
嘴角不上不下,溫和又知禮,眉眼彎彎,似乎剛才那副被羞辱後的憤怒僅僅是一個錯覺。
之後他們討論的事情我沒有細聽,因為我知道這是永遠無法達成的合作,兩邊的掰扯都是一通廢話,廢話又有什麼好聽的呢?
就算眼下土之國開始備戰,那一些關於資源準備方麵的事務也不會來拜托一個火之國的商人,因而那些話裡話外透露出的信息也都是沒有用處的。
我擺弄著手上的白色小蜘蛛,任由它在我手背上爬來爬去。
這是母蛛最近產下的卵孵化出的小蜘蛛,背上有黑色的斑斕花紋。
止水好奇地探過腦袋,伸出手指想玩玩這個小蜘蛛。
宇智波一族大多與忍貓達成通靈協作,因此他很少見到彆的通靈獸。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製止了他。
“有毒。”
這是我新培育出的劇毒蜘蛛,兩對附肢咬下去便能朝傷口輸送毒液,而這毒液隻要一毫升就能讓一個成年人喪命。
我尚在讓這種小蜘蛛熟悉我的氣味,若是有陌生人靠近說不定要被咬一口。
為了保險起見,我在身上藏了好幾道通靈符,隻需要傳送一點查克拉就能召喚出不同的蜘蛛,而這種蜘蛛的通靈符被我藏在了手腕處。
剛才碰見的那個強者說不定可以用毒解決她。
我這麼想著,手背翻轉,讓那隻小蜘蛛落在了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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