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抵抗來自柒號的爆炸查克拉持續輸出,那就像是被鍍上了銀色的光暈,即便在陰雲之下也顯得閃閃發光。
實際上那是查克拉的具現化,由於質和量都超過了一定數,才能被肉眼看見。
宇智波止水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隨後又繼續專注於自己的戰鬥。
我同柒號你來我往地交手著,以目前局勢來看是我占了上風。
柒號的爆炸暫時無法突破我的查克拉鎧甲,但我也並非是每一次揮刀都能成功命中那靈活的身軀,可看著她遊刃有餘的模樣,總覺得對方還留有後手。
她的動作略有遮掩,像是在掩護著什麼,隨著戰鬥的地域越來越偏上空,總不至於是想把我帶去空氣稀少的高空令人窒息而亡,那樣對她而言也並非優勢。
按照排除法,我猜想也許她所設想的陷阱位於地麵,乃至地麵之下。
現在的我絕非是當時麵對她束手無策的那個我了。
大太刀夾雜著雷電劈頭蓋臉一頓猛攻,先是對準腦袋的一劈,被她躲過以後刀花一轉對準了柒號的腰隙又是一個前衝接回旋。柒號見狀再次躲閃,可她的背後早已被我設下了電網。
高壓電流穿過身體,縱然她的身體素質堪比尾獸,在極強的電流下也會有短暫的暈眩,而我就趁著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利用電磁力將其擊墜。
刀鋒一轉,刀背砍到了對方的肩膀上,隨著骨裂的清脆聲響柒號轟然墜落,也許在常人看來她隻是簡簡單單被擊落罷了,實際上還有個磁力把她牢牢吸附在地表上。
這樣,就算是她想把全部的人都帶入爆炸也得考慮自己是否活得下來。
至於為什麼我沒有直接殺了她,因為我目前也無法徹底的殺死她。
不管是人,還是野獸,在麵臨死亡時都會有極為強烈的反抗,這是一種本能,我無法確認自己能夠一擊必殺,因此也不敢拿其他人的生命冒險。
柒號不僅自愈能力極強,且這種偽造人柱力,按照千手綱手的判斷,他們的精神狀況大多都不太正常,因此很有可能在瀕臨死亡的時候選擇拖其他人一起下水。這是有前科的,千手綱手之前碰到的拾柒號就是那樣的瘋子,把自己炸了個粉碎,也把周圍一起夷為平地。
柒號仰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感受著自己無力的右臂,這回是經脈具斷,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了。
身體好似也被什麼東西拘束著,動了動腳,也是勉力的動彈。
“哈,這算什麼?引力嗎?”柒號動了動腦袋,發現自己隻能抬頭看天。
天空之上的烏雲仍未散開,黑壓壓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頭。
我抱著刀蹲在了柒號的麵前,半束起的長發隨著動作自肩上滑下,像是落滿了雪的青鬆拋下了枝乾上的白。
我沒有回答柒號的問題,而是狡猾地利用另一個問題避開了這個回答:“那你呢?又在這片土地下埋藏了什麼?”
“哈?”她嗤笑了一聲,“埋藏?當然是埋藏能殺死你們的東西了。”
可實際上,當我嘗試調取土地裡的磁石時發現,這片地的下方根本沒埋藏什麼東西,隻有一塊巨大的空洞。
一般這種空洞路徑較為崎嶇,可我仔細感知了一番,這附近似乎也沒有什麼通道能進入這個大洞,所以這究竟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我也無法確定,可唯一能夠保證的便是時刻提防著,或者更加狠絕一點:把危險掐死在苗頭裡。
而看柒號這種死鴨子嘴硬的態度,一看就對這件事不知情。
因此我可以懷疑,岩隱村把戰場引至此處肯定是知曉這塊地的秘密,也很有可能他們是把那群派來岩隱村的棄子。
想到這兒,我趁勢掃視了一圈下方仍在激戰的忍者們,為了保證勝利,這次宇都野派出了絕大部分精英,為的就是能在這場戰役裡一舉拿下對方,尤其是她在得知了對方會派出偽人柱力這種大殺器以後就迫不及待地把我也一齊派了出去。
也許這是一步錯棋,恰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也說不定。
我歎了口氣,直起身,順勢落下的柔軟衣角劃過柒號的臉。
柒號仰躺著望著天空沒有掙紮,她已經能感受到身體裡的生命力在不斷流逝。
實際上,經過上次的戰鬥她已經落入了強弩之末,即使當時千手綱手沒追上來,可在身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手下逃脫也及其艱難,最後單眼失明,經脈具斷,跌跌撞撞回了岩隱村。這次能被派來還是她極力要求的情況下,兩天秤大野木才總算是鬆口把她放了出來,不過想來這次也沒機會回去了吧。
柒號輕笑了一下。
這種柔軟的觸感,究竟是有多少年沒能感受到了呢?
那不如臨死前玩一把大的。
……
我從岩石上一躍而下落入了人群裡,伴隨著落雷猶如無人之境般穿梭著。
精準地找到了宇智波止水的所在地,然後一腳踹飛了他麵前的敵人。
宇智波止水粗喘著氣,他渾身上下都是血汙,有自己的也有彆人的。他隨手在額角上摸了一把,防止血液混雜著汗水的液體流入眼內。
“輝夜,你那兒已經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