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土之國分戰場的指揮最終是誰,而中隊長也根本不需要什麼任命儀式,僅僅是嘴巴上過一句再讓隔壁房間的事務員登記一下就算是走馬上任了。
他們沒急著把我派去任意一個戰場,先是讓我回去休整一番等待中隊內其餘隊員集合後再出發。
按理說,一個中隊由三個小隊組成,而之前類似於同波風水門的隊伍則算是特殊情況。
離開火影樓的時候時間還在,那包點心放在口袋裡已經被體溫熨帖得暖和了,但這種乾巴巴的食物實在沒有進食的欲/望。
“我們去吃拉麵?”宇智波止水走在前方,因為寒風他雙手插在兜裡,脖子裡係著一根女仆姐姐織的灰色圍巾。
他偏好深色的衣服,而我比較喜歡淺色,突然想到之前日向白川打趣我們的話語,一黑一白像個雙煞,怪不得戰場上的那些敵人聽見名字就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一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輝夜?”宇智波止水回頭看見了這稀少的柔和的微笑,也舒緩了眉角。
他停了兩步等待我走到他的身旁,當我們肩並著肩的時候又繼續了前行。
“也行,那就去吃拉麵好了。”
正如每次得勝歸來或者是什麼研究有了重大突破過後千手綱手肯定會去居酒屋進行慶祝一樣,因為是未成年的緣故,我們並不能選擇居酒屋,於是將這種活動默契地選在了拉麵館。
不單單是因為一樂拉麵家的拉麵很合胃口,第二是因為這類速食不僅方便還挺便宜。
即便是清晨,勤奮的手打大叔已經開張了。
拉開店門,豚骨的麵湯香味撲麵而來,帶著一股暖意熏住了五感。
“喲,這不是輝夜君嘛!”手打大叔正在下著麵,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我這漏勺柄,聽見開門的聲音抽空朝外看了一眼。
“好久不見。”我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因為昨夜沒有休息好,特意沒選吧台的位置。
這是為了避免他人的搭話,一般而言拉麵店或者是一些燒鳥店的大將在空閒的時候都會同坐在吧台的客人說說話,不單是為了得到顧客們的反饋,也是偶爾同老主顧交談排解一下自己的無聊順便了解一下實事。
整個村子因為戰爭空了大半,雖然留下了一批忍者作為看守,但仍舊讓街道都看起來空空落落的,一樂拉麵也冷清了不少。
“怎麼樣?戰事順利嗎?”手打大叔的女兒菖蒲偶爾也會在店裡幫幫忙,她一邊擦著桌子順勢問了一句。
我捧著熱茶抿了一口,止水見我沒有開口欲/望便回答了她的問題:“還行。”
沒有特彆差也沒有特彆好那就是還行,畢竟我們隻是一小塊戰場上的一員也沒法做到統籌兼顧。
幸好菖蒲是隨口一問,沒再深究。
有我們這種“衛兵”在前線頂著,戰火是無論如何都沒法燒到後方的大本營來的。
因此我也格外貪圖這種微妙的平靜。
“一份豚骨豬軟骨拉麵好咯!”
伴隨著漏勺敲打在深鍋邊緣的清脆聲響,手打大叔將黃白色的麵條撈進了盛放著奶白色麵湯的大碗裡,隨後又整整齊齊碼上了海苔魚板豬軟骨和一枚溫泉蛋,最後由菖蒲給我們端了過來。
當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我才終於有了饑餓的感覺,回想起來我從昨日下午啟程回木葉開始就沒有任何進食了。
肚子發出了饑腸轆轆的聲音,我眨巴眨巴眼睛手從一旁的筷子桶裡抽出一雙竹筷,也顧不得上麵是否有細小的木刺就嘩啦嘩啦朝嘴巴裡劃拉麵條。
勁道的麵條裹挾著濃鬱的湯汁滑入食道,溫暖了冰冷了一整夜的胃袋。
細長的筷子夾起一塊燉得軟糯的豬軟骨,經過長時間燉煮的脆骨都變得透明,更彆說是豬肉了,簡直可以說入口即化。
不過這數量似乎比之前要多一點?
“啊。”菖蒲看出了我的疑惑,大拇指朝後指了指背對著我們的手打大叔,“爸爸說你們在前線都那麼辛苦了自然要多補償一點,小孩子還是要吃得飽才好啊,要不然都長不高的。”
我呼出一口氣,無奈地對菖蒲笑了下:“也就你們會覺得我們是小孩子了。”
實際上按照大眾的理解,或者說是忍者們的定義,隻要從忍校畢業就不再是“孩子”,而是可以執行任務乃至殺人奪命的“忍者”了。
忍者是沒有孩子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刻被迫成長,這也是我並不願意見到的場景,可身處這個世界又不得不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