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了刀,也就這時主持人才發覺這把刀是真刀。
真刀能舞得如此虎虎生威,那自然不可能是什麼身體虛弱的人,保不齊人家下一秒就能讓他血灑當場。
隻見女人拿過一旁掛在扶手上的羽織,隨意地披掛在自己的肩膀上,行走間露出了那繡在背後的銀色族徽。
這族徽他記得!他記得啊!或者說是前段時間剛上過電視的!
也就這時候主持人才終於想起來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誰了,然而他不知道早在攝像機拍攝下女人麵容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在導播室裡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這不是!這不是那位嗎!”導播室內的女嘉賓驚叫出聲,她還是穩住了自己一向優雅的姿態,反觀他人就顯得有點驚慌。
千手輝夜,或者說宇智波輝夜,總而言之他們也不太清楚該如何稱呼她,雖然她已經同宇智波一族的某人結了婚但據說並沒有改姓,但因為關於他們的消息少之又少,偶爾露出來的信息也被迅速抹消導致外界對他們的認知十分稀少。近期唯一的消息就是這位千手輝夜上位成為木葉會社五代目的新聞,而她一上位就改變了之前一貫的開拓路線堪稱驚世駭俗。
總而言之,能獲得關於這位大人物一手資料的他們心滿意足,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恐慌。
這種視頻,這種關於大人物家裡的視頻能播放出去嗎?
畢竟據說木葉會社是屬於灰色地帶,各行各業都有涉獵。
萬一……一想到這兒女嘉賓不禁打了個冷顫,她不由得回想起了各種關於木葉會社的小道消息。
千手輝夜則完全不在意這一點,她也根本不覺得有誰能毫發無損地越過那層防護,而這幾個人也是經過了她的同意才被放進來的。
這個節目她倒是一直都很喜歡看,主要是對彆人生活狀態的好奇,也方便她更好地安排會社發展。
木葉會社也並非是什麼特彆高大上的會社,或者說為了更好地發展更加需要注重的是民生才對。
當然以上這點她是不會同這些人解釋的。
“聽說輝夜大人很喜歡我們節目,是為什麼呢?”
主持人將話筒遞到了千手輝夜的身邊,而攝像機也對準了她向前行走的背影。
千手輝夜腳步為停,許是考慮到了這些人深夜工作的疲勞,速度放緩了許多,但仍給人一種有條不紊的優雅。
她聲音輕緩略微冷淡,但清晰地被話筒收錄:“挺有趣的,而且像《人類觀察》之類的節目我也挺喜歡。”
雖然在一檔節目裡提起另一檔節目不太好,但主持人覺得能得到她關於自家節目“有趣”這個評價已經算是物超所值,至於其他的也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隨著往裡走,在介紹過會客室、客廳、餐廳、茶室後他們又來到了內院。
較之粗獷的外院,內院的景觀更為精致。
內裡有一塊池塘,池塘的旁邊是一棵碩大的紅楓。此時的紅楓整個都被深秋染紅了,隨著冷風簌簌發顫,落下無數紅楓葉飄向池麵。響竹位於石潭的一側,溪流被引入其中,隨著水流灌滿而起伏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們移步到水池上方的木製長橋上,路旁都有矮燈照耀驅散黑暗指引道路,因此倒也不會迷路。
主持人好奇地從長橋扶手向下望去,雖然因為黑夜隻能看到一汪黑漆漆的水,但偶爾也能聽見魚尾擺動水波的聲音。
忽然,他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水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散發著光亮,撐著扶手身體不由得前傾想看清那是什麼,卻沒想到手下一滑。
就在主持人以為自己要在這深秋中與冰冷的池水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猛然感覺到自己衣領一緊。
“小心。”冰冷的手拽住了他的後領,及時隔著一層厚毛線也能感覺到那股滲入骨髓的冷意,隱約間似乎能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他無法辨認那是什麼花香,也有可能不是花香,不過他也沒有多加細想。
主持人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試圖舒緩這股緊張與刺激,不過經過這回他倒也覺得這位看似冷漠的木葉會社新任掌門人倒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麵。
隨即而來的是來自宇智波的美顏暴擊。
“沒事吧。”
宇智波止水湊上前去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對方沒有什麼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還是在拍攝呢,就算出事也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事,不過幸好。
宇智波止水很想摟住自家老婆上去蹭蹭,但有外人在場即便心裡癢癢他也克製住了。
千手輝夜趁著製作組的視線仍舊集中在差點出事的主持人身上的時候,瞥了一眼宇智波止水,輕輕勾了勾嘴角。
主持人整理了一下衣裝,他們繼續出發。
跨過長橋,他們算進入了內院。
與相對嚴肅簡約的外院不同,內院的風格更具生活氣息。
由於主人家拒絕了他們拍攝私人臥室,他們先是走向了餐廳。
但出乎意料的是,千手輝夜家的餐廳並非是與大宅整體風格相符的日式餐廳,反而是西洋式的。
長方形的餐桌放在餐廳靠窗的那一側,另一側則放著一台關閉著的電視,電視前堆疊著一些軟墊,看來是主人家閒暇時分打消時間用的。
餐桌上放著一些餐點,不過眼下熱氣已經完全消失了。
那些餐點大多是一些點心之類的,即便冷了也不會損失絲毫的美味。
“要嘗一嘗嗎?”看著主持人十分心動的模樣,千手輝夜問道。
主持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即便冷了他都能聞到那股美味,他眼巴巴地看著那盤糕點,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如此失禮。
“不,不用了。”
千手輝夜見他拒絕倒也沒強求,她端起那盤子點心,隨手撚起一塊塞進了自己嘴裡,又撚起一塊塞進一旁宇智波止水的嘴裡。
主持人:唔!好饞!好想吃!但是不行!
點心不多,幾口就沒,隨後他們又繼續朝裡走。
“這裡是書房。”千手輝夜刷拉一下拉開一扇紙門,隨之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高至房頂的書架以及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
“哇!”主持人感歎道,“難道這些您都已經全部看完了嗎?”他簡單掃視了一圈,不光有金融相關的,甚至連醫學、法律等知識都囊括於此。
“看完了。”千手輝夜把點心盤子往書桌上一放,桌上還攤著她到一半的書籍。
她把書一合塞進了一旁的抽屜裡。
拍攝組在整個大宅裡轉悠了半天,實際上也沒拍到什麼東西。這個大宅看似很豪華貴氣,事實上能用到的部分也就那麼一小塊。
不過主持人還是有一個地方很是好奇。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漆黑小屋,看著應該是倉庫的位置。
“請問那是什麼地方呢?”
千手輝夜以一種意味深長且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著他許久,直到把人看得發毛了才開口:“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
“輝夜真是壞性子啊。”待把客人送走後,宇智波止水洗完澡,帶著滿身水汽抱住了正在啃冰棍的千手輝夜,“以及,都說過多少遍了,這麼冷的天還吃冰棍,也不怕生病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千手輝夜一邊咀嚼著一邊嘟囔,“冬天吃冰棍……”
“好好好。”他伸手揉了揉自家老婆的腦袋,力圖把那頭柔軟的白發揉成一個球,但隨即便宣告行動失敗。
千手輝夜掙脫了他的懷抱,走到垃圾桶邊把木棒朝裡一扔:“我這哪叫什麼壞性子。”
“你嚇一個普通人就不是壞性子了?”宇智波止水盤著腿托著腮,看著千手輝夜在那兒走來走去,“明明那不過就是個倉庫——”
“是禁書倉庫。”千手輝夜強調著踹了拖鞋蹦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