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戰爭結束的第五天(1 / 2)

因為大街上不允許奔跑的規矩,我們頂多也隻是快步走,但預想中快速回家詢問千手瑩她未婚夫的想法被日向白川打斷。

“喲!輝夜!止水!”日向白川從後突襲,一左一右摟住了我和止水的脖子。

止水還好,我差點就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日向白川自然也發現了這一個小動作,被養了一晚上就冒出頭的小少爺脾氣立馬發作:“喂喂喂!輝夜!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好歹也是相處幾年的隊友了,居然這麼對我。”

宇智波止水也知曉我的脾氣,當即開始勸架:“輝夜也不是故意的嘛,畢竟我們也沒有準備。”

這對於日向白川來說簡直就像是火上澆油:“什——”他一下子瞪大了眼,“這麼說你是在怪我咯?我和你說,沒有三頓飯解決不了我了,止水。”

“合著你就是打著這個算盤是嗎?”我雙手交疊在胸前,昂著下巴看著日向白川,對他那些撒潑耍賴的話語不為所動,“行了,我們還有要事要辦,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說完,我扭頭就想離開。

日向白川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連忙勸阻道:“等等——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又把好奇的眼神投向了宇智波止水,試圖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你們有什麼要事啊,和我說說唄。”

宇智波止水猶豫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問要不要告訴他。

“行了。”我把宇智波止水往自己身後一拉,擋在了他的麵前,轉頭問日向白川,“你不如說說你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事吧。”

“怎麼。”他嘴一撅我就知道要說什麼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嗎?”

“可以,當然可以。”宇智波止水接話道,“不過就今天而言,你也不可能沒有事情做吧,你們家難道會輕易把你放出來嗎?”

一提起這個,日向白川當即就垮了一張俊臉,他滿臉苦澀與無奈:“彆提這個了。”

這讓宇智波止水和我都不約而同升起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好奇心:“說說,怎麼回事?”

大街上自然是不適合探討“日向家族宗家辛秘”這種事情的,於是我們找了家正在營業的茶室坐了下來。

由於現在也很少有人會跑來茶室“享受人生”,所以店內位置很空我們也理所當然地占據了二樓風景最好的一個包廂。

日向白川財大氣粗地選了最好的茶葉和幾種點心,趁著店家還未送上來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朝我們倒苦水。

“我和你們說。”日向白川一回想起昨晚回到家的場景就忍不住痛苦麵具起來,“我媽,真的……太恐怖了。”

日向白川回去的時候就被擔心自己許久的母親堵在了家門口。

不像態度冷硬的父親,美麗的婦人落著淚把自己闊彆已久的孩子抱在了懷裡,她嘴裡還絮絮叨叨地抱怨著,為什麼這數年間都不回來看看自己,僅有的幾封書信也隻是報平安而已,大部分的消息還是自己托人從戰場上帶的,而為了保證自家孩子的安全又想托人把他塞進安全的崗位,雖然這項提議被父親一口否決了。

“這像什麼話!”母親回憶當時父親說的話語,男人眉眼間的怒意可把她嚇了一跳,“身為我日向宗家的男人,要是這都不敢上那也彆做忍者了!”

為人母的貴婦人眼角溢著淚,哆哆嗦嗦地反駁道:“可……可我這不是擔心白川嘛……”

“你這叫擔心?你這是害他!”男人乾脆強硬地把妻子關了禁閉作為懲罰,就連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一部分。

日向白川被自家母親抱在懷裡,一邊聽她抱怨一邊暗自慶幸父親製止了母親,要不然自己準被隊友看不起。他身為日向宗家的一員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不可能甘願成為後方屍位素餐的一員,而馳騁於戰場也正好滿足了自己的願望。

可當著老母親的麵,他自然不可能明說這些。

而母親除了最初的擁抱,還叫來了醫師把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甚至在醫師幫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不顧男女有彆強行要求圍觀。在看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時又落了淚,導致日向白川隻好又把人連哄帶騙地保證下不為過。

不過日向白川並沒有同我們說他母親那些令人難堪的話語,可我也能夠明白那無非是埋怨我們沒有保護好她的寶貝兒子,以至於那樣的身體上留下了那麼多的疤痕。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是因為我和止水為了今早尋找昨夜出現的那個可疑的身影路過日向族地的時候聽見他們背後的討論。

說壞話還被當事人聽見什麼的,這種事情我就貼心地不告訴他好了。

日向白川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又繼續話題。

但總體內容還是圍繞著他母親覺得他瘦,他母親覺得他冷,他母親覺得他傷病還沒好到他母親覺得戰場上不好好提供他們飯,不好好給傷員治病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可日向白川不會覺得他這樣的話題在我和止水兩個沒媽的孩子麵前說很不恰當嗎?

我趁著喝茶的時候用餘光瞥了一眼宇智波止水此時的表情。

不是傷心難過也不是為日向白川的悲慘遭遇感到同情或幸災樂禍,抑或是對親情的羨慕,而是更加平淡的……稀疏平常,仿佛他早已習慣了那種缺失了的感情,所以對此也感覺不到什麼特彆的遺憾。

可這樣真的好嗎?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

這樣的……把失去父母或者說是從未體驗過親情當做很普通很正常的事情,真的是我認為的正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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