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那裡我並不著急,畢竟若真的是什麼緊急的事情,他會派那個白發少年——兜,親自過來找我。
這就是所謂的社畜文學,若真的是需要抓緊時間處理的工作,上司會打電話讓你做,而非是一條口訊。
我晃晃悠悠走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門口,身著繡有千手族徽的羽織,頂著眾人矚目的視線一腳踏進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大門,活像個大搖大擺上門打場子的。
“喂!你!”
我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叫住了。
回頭一看,是一個初出茅驢的小男孩,看他一臉天真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就知道根本沒上過戰場。
“你一個千手!來我們宇智波做什麼!”
不會吧,不會到現在還有姓氏歧視啊。
我記得初代目還是很努力地去消除這份隔閡啊,當初就算是在曆史課上大睡特睡的我也知道初代目為了消除這份姓氏歧視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畢竟每次考卷都要考到這個知識點內容。
他把我的愣怔當做了一種心虛,頓時想再接再厲出言挑撥,被旁邊較為年長的忍者一把捂住了嘴巴強行抗走。
而這回攔住他們的輪到我了。
“等等,我可不能把剛才的話當做耳邊風略過不談啊。”
瞬身術當即發動,我輕飄飄地落在了年長忍者的身側,一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隨著風自然垂落的純白羽織就像是蜘蛛的絲把他的退路封閉得牢不可破。
對方試圖掙紮,卻發現肩膀上那隻素白的手宛若千斤般不可撼動,他一下鬆垮了肩,轉過身討笑道:“盛名在外的千手大人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呢?”
“為難?”我含笑的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年長的忍者和那個小孩子,隻見男孩瑟縮了一下躲在了男人背後,“這對於我來說可萬萬稱不上‘為難’一詞哦,不如說我反而很關心呢,畢竟你們也都知道我的隊友可是宇智波止水,萬一他要是心理出了問題影響了我們的任務又該怎麼辦呢?”
直接一個大帽子扣過去,反正止水到最後也會配合我。
男人麵色僵了一僵,他背在身後的手拍了拍小孩子的背,我冷眼看著他一溜煙跑走,大概率是給這個男人找救兵了。
“啊對了。”束起的馬尾隨著我的動作搖擺了一下,“我還沒能請教您的名字呢,請問您是……”
一聽我問名字,對方的身體又微不可聞地僵了一僵,很明顯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名字透露給我,可礙於“凶星”的威名也不敢擅自做出些什麼失禮的動作。
畢竟我在戰場上那凶神惡煞的名號據說可止小兒夜啼,而這人明顯不過是個軟柿子。
實際上,我也無需再逼迫他們透露過給我更多的信息,單從那個小男孩的話語就能夠猜測到,也許從現在他們宇智波一族已經開始謀劃叛變的事情,即便如今他們並不單單受限於警衛隊,可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的一戰依舊是案板釘釘發生過的事實。
“輝夜。”
清朗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的麵容有一瞬間變得冷漠與陰沉,直麵我的男人撞見了這一幕,他渾身猛地一顫,又在我被叫住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掙脫了我的手一溜煙逃跑了。
溫和且富有耐心的笑容又掛上了嘴角,我直起身,沒了目標的手自然地垂落至腰側:“是止水呀,你怎麼過來了?”
宇智波止水彎了彎眼,他瞥了一眼躲在不遠處去搬救兵的小男孩:“好啦好啦,你先跟我過來吧,這裡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地方。“
我雙手背在背後,兩個大步跨出落到止水的身邊,我和他並肩走在屬於宇智波一族的大道上,沐浴在道路兩旁各式各樣的目光中。
並不會感到什麼不自在,或者說我反而是有心讓那些人看在眼裡,他們私下裡的反叛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事情,忍界這種彎彎繞繞可沒有前世要來的肮臟,就算是處理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輕輕鬆鬆解決的事情。
畢竟,隻要他們有需求和要求,那一切都十分好說啊。
當上位者,害怕的是能人的無欲無求。
我跟著止水走到了他那個偏僻的小家,雖然已經打掃乾淨了,不過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灰塵和略微的發黴味,即便是通了幾天的風也沒法散去。
水電已經恢複,宇智波止水關閉了咕咚咕咚的水壺,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我捧著茶杯坐在窗戶邊,朝外看去依舊是雜亂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