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力量還不夠。
我心想著。
而隨著揮刀的動作,透明無狀的查克拉絲線同時鋪天蓋地地甩了出去,並緊緊繞住了對方的須佐能乎。
我鬆開一隻手,單手持刀,用力下壓,同時另一隻手五指一收,回縮的查克拉絲線一瞬間將須佐能乎捆緊,以致於還發出了刺耳的吱呀作響。
宇智波彥嶽陡然把須佐能乎一散,利用這鬆散的空檔一個卸力,同時滑鏟到我的背後,手在地麵一撐又躍至我的頭頂。
他單手結印同時投擲出幾枚手裡劍。
先前的天照對他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至少他目前沒有辦法做到接二連三的天照使用。
“火遁·豪火球之術。”
腰身一回,我正麵麵對了這一個碩大的豪火球術,熱浪撲麵而來,此時揮刀已然錯過了最佳時機。
但幸好我的查克拉外衣是日常維持著的,而且夠厚,硬是吃下了一整個豪火球,同時被接二連三的手裡劍擊得節節敗退,宇智波彥嶽乘勝追擊又是一個撲麵而來的風遁把我吹飛。
身軀跌倒在地,拖拉出一長道痕跡。為保穩住身形,我伸手拽住一旁的樹乾,但因為過大的慣性直接把樹乾攔腰截斷,不過還是得到了一個短暫地緩衝。
索性這種經驗我在三戰裡經曆得多,依靠著本能我穩住身形,隨意地甩了甩掌心的樹木碎屑,來不及調整身姿又將刀刃插/入地麵,借力一個回旋躲開了宇智波彥嶽緊隨而來的下一擊。
“說起來,我有一件事感到很奇怪。”宇智波彥嶽一邊結印一邊問道,“你是怎麼說動白絕的呢?”
宇智波彥嶽是個典型的宇智波,不僅擅長火遁同時也擅長風遁,特彆能利用風助火勢的特點調用更為強大的火遁。
密密麻麻的巨大火球出現在空中,絲毫沒有因水之國水汽多的原因而變得弱小,甚至於周圍都因熱浪蒸發水汽而變得朦朧。
“白絕?那個白色的家夥嗎?”我揮出一刀,刀鋒擊潰了火焰的同時反問。
對方沒有繼續回答。
我緊縮住對方的身影,隻能在高強度的精神集中下略微分散出一絲去關注那兩個暗帳結界。
幸好宇智波彥嶽並非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忍者,他也沒興趣利用那群陷入昏迷的人質來威脅我。
火遁與雷遁鉤織成了這片天空的瑰麗景色,而刀刃間的碰撞則奏出了略帶節奏的樂章。
刀刃斜切,手腕翻轉之間單腿直立,另一條腿曲起膝蓋一個側踢踹在了他的腰腹處。
宇智波彥嶽早有準備,凝聚出淺藍色的須佐能乎,即便隻有一隻手臂也能暫緩一些衝力。
哢啦。
這是須佐能乎碎裂的聲響。
蘊含了千手包含著查克拉的一擊,自然是能把他匆忙凝聚起的須佐能乎擊碎的。
被踹出的身軀帶動的狂風席卷了我那件破破爛爛的外袍與長發,我嫌棄這衣服礙手礙腳,乾脆趁著宇智波彥嶽被踹出去的空檔抓住衣領然後向下一撕,這衣服就被扯成了碎布。
白色的長發被高高豎起,沒了布料的遮擋我單身著一件黑色的無袖勁衣,露出了精瘦的肩臂。
躬身下壓重心,整個人像一頭獵豹彈射起步。
雷電裹挾在全身,把周圍的光都彙聚於此,天空陰雲密布,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我像一隻飛鳥低空略過被雷電犁起的潮潤泥土,然而這隻是一個巨大的跳躍帶來的錯覺。雙手握緊了刀柄對著宇智波彥嶽的腰身一個順劈——我揮了個空,而於此產生的刀氣則把延伸的一切都以一種摧枯拉朽的趨勢毀滅殆儘。
我站在一片廢墟之上感受著忽然降下的傾盆大雨。
宇智波彥嶽則忽然鬼魅地出現在離我不遠處的枝頭,冷著臉,已然沒了先前的遊刃有餘。
伴隨著一滴血淚,那猩紅的眼眸匆忙投向了某個方向,然後他的身影驟然消失,整個暗帳裡也沒有他存在的痕跡。
我沒有回頭,因為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有一個堪比尾獸的存在正在飛速接近。
頭頂的暗帳驟然破碎,像是玻璃般稀稀拉拉落了一地,但在接觸萬物的同時又輕盈地消失了,露出了水之國特有的陰沉天空。
“真是好大的陣仗。”我把大太刀收入刀鞘,可下一秒右手又撫上刀柄做出即將拔刀的姿態,“水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