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要比他更快,力量要比他更強,這樣才有機會贏過對方。
枸橘矢倉利用樹乾在樹林中左右跳躍著,而我則乾脆高高躍起然後一拳砸向了地麵,隨即接一個橫掃,爆裂的氣勢將周圍一切障礙物掃除乾淨,露出了龜裂的大地。
我立於大地中央,歪著腦袋看向蹲立在下陷坑邊緣的枸橘矢倉。
他渾身上下都被那股黑紅色的查克拉覆蓋,我也自然無法看清他目前的麵容表情。
位於眼睛的位置閃耀著無機質的橙黃色光芒,冷漠又無情地盯著我,而完好無損的三條尾巴則在他的背後搖曳。
我毫無畏懼地站在原地舒展了一下腰肢,下一秒驟然消失在原地,被激起的隻有淺薄的粉塵。
枸橘矢倉猛地抬起雙臂,交叉抵在自己麵前,而我的一條腿則重重地壓在他的雙臂之上。
再一用力,他整個人被我一腳後踢踹入了地麵腦袋落地。
沒有多加猶豫,或者說是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格論,我對準他的腦袋又是一下,徑自把人踹出了數十米。
先是撞斷了幾棵無辜的隻是因為恰好生長在這條路徑上的樹乾,又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枸橘矢倉伸手拽住了地麵延緩了自己速度,隨後雙腿蹬住地麵徹底停止了自己繼續翻滾的趨勢,像一隻野獸半匍匐在地上,而醒目的三條尾巴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著,泄憤般把周圍的一切一掃而空又卷起幾根樹乾朝我扔來,並同時發出了幾發尾獸玉掩藏在樹乾之後。
幾番跳躍躲過了襲來的樹乾,又幾拳打爆了這些毫無用處的尾獸玉,再次一個腳下發力突襲到枸橘矢倉的麵前。
枸橘矢倉向後一撤,三條尾巴接連朝我刺來。
我伸手拽住其中的一條,然後以腳作為支撐,將其用力一掄,緊接著就看見枸橘矢倉被我簡單粗暴地掄來掄去。
然而這些可枸橘矢倉一絲一毫,他僅僅懵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枸橘矢倉在我把他往遠處投擲的時候也同樣趁機反過來伸手抓住了我的腳腕,我一個踉蹌和他扭作一團。
三條尾巴在此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一條結結實實繞住了我的腰肢,一條捆住我的脖頸讓我無法呼吸,還有一條在乾擾我掙脫他的束縛。
我一手抓住纏繞住脖頸的那條尾巴死命往外拽以此來爭奪稀薄的空氣,另一隻手則接連不斷的砸往墊在我身下的枸橘矢倉,但他仍有毅力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並不是沒想過要施展飛雷神擺脫這樣的情勢,而是因為我的飛雷神目前隻能夠由我自己施展,也沒有在這種雙人大麵積接觸的情況下成功過一次,簡而言之就是失敗率很高,所以我也不敢輕易使用。
可三條尾巴要比九條尾巴好對付得多。
從掌心釋放出雷屬性的查克拉,那條捆住脖子的尾巴頓時一鬆。
眼見著這招有效我乾脆加大了力度。
尾獸的尾巴再次略微鬆了鬆,隱約間我聞到了一股焦炭的氣味,忽略這一點預留下的空間也足夠我一下子鑽出了。
單手撐地,隻這一下就讓我身體騰空翻越至不遠處。
我揉了揉已然發紫的喉嚨,張了張嘴卻暫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先不提以千手體質的自愈能力,強大的千手恢複力堪比人柱力,並且我施展忍術根本就不需要說出聲音來。
可我現在根本不想施展忍術。
雙手握拳,肌肉因此緊繃而起,股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雷電自發性地纏繞住我的全身,而為了應敵,枸橘矢倉的三條尾巴也出現了類似於硬甲之類的查克拉形態。
我朝枸橘矢倉的方向大步奔跑了幾步,隨後躍起,縈繞著的雷電像是流星一般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拖尾,而四散的電流又像是巨龍舒展開的雙翅。我將這獨特的牢籠鎖住了枸橘矢倉,看著他像是一隻被蜘網攏住的螢蟲般胡亂攢動。
然而這獵物遠非螢蟲那麼羸弱,無論是胡作非為的尾巴還是四處亂飛的尾獸玉,都足以把這網打破好幾個洞,隻是這洞也在千手磅礴的查克拉下迅速修補完成。
現在我和他都在這樣一個狹小的鬥獸場裡了。
他們都說咒術師是一群瘋子,我也不例外。
無意識地露出了一個瘋狂的弧度,聲音卻平靜到幾乎冷漠,我用隻有我自己能夠聽清的聲音說道:
“領域展開·影逝二度。“
黑色的物質宛若一種流質物體自我身後湧出,它包裹住了我,包裹住了枸橘矢倉,也包裹住了這一小片牢籠,在外人眼裡這就像個球蓋,把周圍的一切都籠罩住了。
……
【宇智波止水視角】
自千手輝夜單獨接下這個任務並驅動飛雷神離開後,宇智波止水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感覺主要體現在自己的心臟在無規則地加速跳動,與不定時傳達的心悸,可明明他是相信她能夠安全歸來的。
因為雖然打算讓她單獨進入水之國,但四代目火影禦代田獨步還是派出了一支接應小隊,成員有身為精英上忍馬上要進入暗部的旗木卡卡西,和已經開了雙勾玉,乃至於時不時會出現三勾玉的宇智波帶土,和出色的醫療忍者野原琳。
更何況他們還是自忍界戰爭以來一直配合的隊伍,再不濟水之國還有前任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理應他是能夠放心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任務很蹊蹺,可畢竟他的腦子並非是為了這些陰謀策論而生,所以苦思冥想也思考不出究竟哪裡有問題,而時常為他解答的那個人也已經身赴水之國了。
現在隻能靠自己了,他也必須到了要靠自己的時候了。
她是這樣地相信自己,雖然沒有明說但宇智波止水也知道,她是希望自己能夠解決宇智波一族試圖叛亂的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