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迅速到我都沒來得及及時反應過來。
眼見著身邊的同伴被對方一個一個分散,最後留下的也隻有白狼同我並肩作戰。
但現今的我也自顧不暇,頂多在頻繁地應對攻擊時抽出神掩護白狼進行反擊,原因無他,目前執著地攻擊我的正是那位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
事情要從數十分鐘前說起。
具體時間線是那日山椒魚半藏同“曉”組織的三位領袖約定好於三日後同樣的地方對結盟的同時向火、風、土三大國提出和平的交涉提案一事進行再議和定奪。
當時的天氣依舊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但抬頭望著那陰雲密布的天空,想必還有轉小為大的趨勢。
無人打傘,也有零星幾個忍者帶著鬥笠用以遮雨,但更多的是直接沐浴在這略帶寒意的雨水裡,任由水珠打濕自己的額發與衣物。身為雨之國的忍者,他們早已習慣如此,也隻有外國的忍者才會嬌氣地厭惡這種濕潤的天氣。
名為彌彥的橙發男人率先站在了隊伍的前方,與山椒魚半藏麵對麵站著,由於距離過遠我也沒安排小蜘蛛,隨著越來越大的雨聲我也漸漸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料想大體也不過就那麼點內容。
“曉”組織同意了山椒魚半藏的提議,他們儘力忽略了來自對方的威脅和風險——彌彥同小南和長門私下裡都商討過,那的的確確是存在著的,來自山椒魚半藏虎視眈眈的矚目,可他們還是保有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希冀,決定勇敢地踏出這一步。
畢竟一直不跨出去,他們永遠是在原地踏步。
於是彌彥還是決定帶著他們目前大部分人手前來進行“談和”,隻讓部分人留守在基地內進行警戒。
這是一種示警,表現出他們組織也是有足夠的能力和人手的,同樣他也相信以山椒魚半藏的為人斷然不會選擇背後偷襲這種小人才會做的事情。
山椒魚半藏準時地抵達了目標地,為表誠意他帶的人手也不少,環顧一圈似乎個個都是數得上名號的高手。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排除雙方首領,剩下的那些也稱得上勢均力敵。
什麼時候,“曉”組織竟然發展得如此迅猛了呢?
這是一個連山椒魚半藏都得思索許久的問題。
可他也萬萬不能坐視這樣的組織成長起來,假以時日必當成為自己的心頭大患,尤其是在自己已經逐漸年老的趨勢下。
山椒魚半藏雖然是個忍者,但由於雨之國地理位置特殊的原因,它常年陷入被三大國插手、脅迫等等各種混亂中,其大名府也形同虛設,大部分的權力都落入雨隱村的手中,而雨隱村的首領反而像是這個國家的真實領袖。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山椒魚半藏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股虛與委蛇的強調。
可這一點是尚且稚嫩的彌彥等人未能察覺的,他們隻能憑借著天生的敏銳避開那些言語間的陷阱。
山椒魚半藏畢竟是被尊稱為“半神”的存在,他言語間蠱惑人心的能力說得人心潮澎湃,也怪不得誌村團藏想要同這樣的人進行合作了,簡直稱得上一句一丘之貉。
“曉”組織的三人就這樣一步一步陷入了山椒魚半藏的劇陷阱內,在他們眼裡似乎一切都在朝著未來可期的方向行進,可突如其來的異變就在此發生。
像是細微的什麼絲線斷裂的聲音,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可長門卻發現了。
隻需稍稍往前一步,他就能和那個橙發的年輕領袖並駕齊驅,可因為主場並非是他所擅長的領域,於是便將其心甘情願地留給了對方。
“喂,彌彥。”他悄聲湊到男人身邊輕聲提醒道,“我聽到了什麼——”
他話語尚未結束,又捕捉到了第二根絲線斷裂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轟隆的崩塌聲,這下是誰的耳朵都瞞不住了。
腳下踩著的地麵驟然高低起伏崩裂開來,因為並非是任何一種已知的忍術造成的,所以周圍的忍者都有一瞬的驚恐。
山椒魚半藏抓緊機會,僅揮手一個小小的動作,手下人立即心領神會般發動忍術擺好陣型,頓時把“曉”組織的幾人包圍了起來。下一秒地麵崩塌露出了下麵密密麻麻駭人的蛛絲陷阱,剩下的忍者試圖借力躍起,可這地麵宛若會吞噬人的流沙一般牢牢鎖住了餘下動作漸慢的幾人。
“可惡!”藍色頭發的女性名為小南,她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又提高了嗓音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
袖口處滑落了一柄手裡劍,她反手握住又微微躬身,警惕地環顧四周將刀刃對準了敵人,而另一隻手裡則抓了幾枚折成紙人的起爆符。這些起爆符都經過特殊的防水處理,即便是在這潮濕的雨之國也能擁有同等的威力。
“也沒有做什麼吧。”山椒魚半藏冷哼一聲,他傲慢且不屑地抬了抬下巴,絲毫不把他們微弱的反抗放在眼裡。
“可惡!中計了!”小南咬了咬慘白的下唇,她不清楚身處下風時他們能否突破重圍。
可此時混亂的大腦思維又不可抑製地滑入了另一個深淵,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莫非這個陷阱就是山椒魚半藏故意設計的?他們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把他們全部覆滅?那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假話嗎!
憤怒、不甘、夾雜著被人欺騙的惱火與對自己居然輕信於這種人的後悔一下子占據了小南的大腦,她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的,雖然也經曆過坎坷的過去,可這段時間的順風順水也足以蒙蔽了她本應冷靜的大腦與思維。
山椒魚半藏可要比他們這些年輕人多想幾分,畢竟這樣的陷阱可是三天前還沒有過的,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更何況他特地挑選了一個人煙稀少的位置用以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