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略帶嘲諷般得嗤笑了一聲。
事到如今,他也早已分不清對對方的感情究竟是如何。
有很多人評價他,說他不像個宇智波。
可實際上宇智波止水覺得他還是有一點很像的,那就是他和其他的宇智波一樣卑劣,想要的絕對會得手,得到的也絕不放手,他們的愛都是極致而扭曲的。
“我喜歡你啊,輝夜。”
“不如說我愛你啊,輝夜。”
然而這些隱秘的話語是陷入夢境中的我尚未聽到的。
……
當我醒來的時候,漆黑的天空上已布滿了繁星,而屬於木葉的盞盞燈火也已經被點亮。
這是難得的一個好覺,甚至覺得原本疲倦的身軀也變得輕鬆了一些,可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都靠在了止水的肩膀上。
我猛地起身,一旁原本同我倚靠在一起的宇智波止水向我原來的位置傾斜了一下又忽然驚醒。
“啊……輝夜,你醒了嗎?”他的聲音有些迷蒙,看上去也是剛剛醒來的模樣。
宇智波止水試圖抬起手臂,但因為長久的壓迫導致整條手臂都變得酥麻和刺痛,我立即蹲下身驅動了掌仙術幫他緩和這種不適。
“好點了嗎?止水?”我仍舊注意著陽性查克拉的輸出,沒有抬頭去看他現在的表情,或許也有點刻意回避的感覺。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瑩綠色的查克拉一下子消失,又帶著我站了起來。
“謝謝你,輝夜,已經沒事了。”
這種略帶生分的語氣又讓我再次感到了不適與不習慣。
“倒也不用……”發繩在不知何時繃斷,我腦後的那個小揪揪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純白的長發隨著我的動作一下子垂落。
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又把臉頰兩旁礙事的頭發彆至耳後,可即便日夜在外奔波,這頭發依舊柔順地自然垂落。
就在我煩不勝煩地一次又一次嘗試著把頭發挽起,可唯獨這個我是真的不擅長,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的時候,宇智波止水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發繩幫我把頭發紮了起來。
我無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那個小揪揪,發繩似乎是我常用的那一款,而揪揪的大小也是我習慣的那一種。
他是從何時開始這麼關注我的呢?
更何況,我最在意的是我值得這樣的關注嗎?
“輝夜,你在想什麼?”宇智波止水的聲音在我耳邊驟然放大,我反射性地抬頭撞進了那對墨玉般的眼瞳裡。
視線相對,一股熱意油然而生。
心臟分明在跳動,我卻強行想讓它冷靜下來。
“所以輝夜,三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了嗎?”
像是煙花一樣忽然綻放,又像是騰空的肥皂泡一樣被戳爆,腦中條理清晰的思維一亂,就連呼吸也遲疑了片刻。
“真是狡猾。”我逃避似的把腦袋往他胸口一靠,故意不去看那對眼睛,“這種問題你不是早已有了答案?”
宇智波止水輕笑了一聲,“我還是想要聽到你親口說的回答。“
我沒好氣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絲毫不顧對方那還酸軟著的肩膀:“那你就自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