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神情一頓:“相好?”
薑落月正待繼續冷嘲熱諷,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身子被麵前的人一把拉到懷裡,薑落月大驚,正要掙紮,卻被這人直接抱了起來,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沈慕整個身子攔在她椅子麵前,讓她根本無法離開椅子,隻能老實坐著。
沈慕夾了些菜到小碗裡,然後遞到薑落月麵前,隻道:“我沒有什麼相好,今日去紅月坊也是辦正經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薑落月一臉不信,脫口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沈慕眸子帶笑:“嗯,沒有,讓你吃飯才算。”
薑落月看著遞到嘴邊的飯菜,卻仍是不肯張口。
“你希望肚子裡的聲音一直響下去?”
薑落月確實餓得不行了,憑什麼要為一個護衛逛青樓的事情,讓自己肚子受罪,薑落月頓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當即奪過碗筷,顧自吃起了東西。
薑落月將飯菜吃光了大半,直到有了飽腹感這才停了下來,這才又繼續逼問沈慕:“你還沒說,你到底去紅月坊辦什麼正事?”
沈慕收拾著桌上殘局,慢慢解釋道:“再過兩日,便是紅月坊花魁的紅月之夜,我有位友人,一直傾慕藍凝兒姑娘,遂找我幫忙,屆時好在紅月之夜一舉拿下入幕之賓的花帖。”
“你一個護衛能幫什麼忙?”薑落月盯著他道:“你和那花魁是不是之前認識?”
沈慕神色平靜:“打過幾次照麵。”
“僅此而已?”薑落月一臉狐疑:“你口中那位友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沈慕看她一眼:“紅月之夜千金難買,我如今入不敷出,你還不清楚嗎?”
薑落月輕咳兩聲,這人什麼意思,是在跟她哭窮嗎?雖然是有聽阿霧提說,她們本就不多的存銀就快見底,近日玉清院的吃食用度都是沈慕自掏腰包在維持著。
她還當阿霧在說笑,意在旁敲側擊讓她節約一點,不要花銷太大。
畢竟他一個護衛,哪有錢供得起她院子裡的開銷,然而現下看著沈慕一派認真的神色,莫不是她真的在靠他吃喝吧?
薑落月思及此,當即開始揮手趕人:“行了...你出去吧。”
待沈慕收拾好東西離開後,薑落月立即走到梳妝台前,將自己的首飾全部翻找了出來。
第二日上午,薑落月便讓阿霧將那些首飾全拿去當了,不然傳出去,她薑落月居然淪落到需要靠一個護衛養著,那才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阿霧瞧著懷裡的這些首飾,隻覺有些肉疼,不確定道:“小姐,這些真當啊?”
“當!”薑落月斬釘截鐵道。
阿霧見狀,隻好出府去辦了。
等看到阿霧揣著沉甸甸一袋錢回來時,薑落月心情這才好了不少,突然來了興致,說要去院子裡彈琴。
阿霧一聽震驚不已,小姐多少年沒摸過琴了,這怕是早生疏得不行了,怎地今個就興起要彈琴了呢。
阿霧隻好翻出壓在櫃子底下的琴,那琴麵上都落灰了,阿霧擦乾淨了這才抱著琴放到院子裡,朝著屋內喊道:“小姐,琴放好了。”
薑落月走了出來,抬頭不經意望了眼院門外站著的那抹高大背影,隨即移步走到琴座旁,搓了搓手心,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