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回到出生地的感覺很新奇。即使大體的環境沒有發生變化,走在熟悉卻有細微變化的大街小巷時,那些變化都讓你深切地意識到,並盛町也和你一樣,隨著流逝的時間共同成長。
環視了一圈公交站附近的環境,闖入視野的棕紅色吸引了你的注意。隻見昨晚說好來接你的正一,正氣喘籲籲地從街頭向你跑來。
“好慢啊正一!”
聽到你的聲音後,正一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如果他還有充足的體力,一定會加快速度跑到你麵前。現實卻是還沒跑到你麵前,他就沒什麼體力了。
在他沒能按時來到站點接你時,你是有點情緒的。但看到他努力補救的態度,你哪裡還會生他的氣啊。所以,在入江停下腳步時,你拉著輕便的行李箱,小跑著趕到他麵前。
還在調整呼吸的正一乾咳了幾聲。你將未開封的水擰開,遞到他麵前。許是呼吸順暢了,正一擺手婉拒了你的好意。雖然他的臉色看上去比剛見到時好多了,說話的聲音還是過度運動後會有的沙啞。
“抱歉...我忘了家裡的鬨鐘要修了。”
正一不擅長說謊,所以你從不懷疑他說的話。
“安啦,隻是這樣我是不會生氣的。但作為遲到的懲罰,正一要請我吃早餐。”
聞言的正一似乎早有準備,笑著應下了你的要求。
“嗯,去吃你想吃的吧。”
他邊說邊接過你的行李箱,和小時候一樣,理所當然地走在你左側的位置。因為時間還算早,你和正一會在放學時跑去光顧的店都沒開門,有些更是因為各種原因,換成了不同的店麵。
秉承著就近原則,你們最後在一家中式的小吃攤裡人手一個包子,將它作為早餐。
即使擺攤的老板戴著墨鏡和口罩,你也能從老板的談吐和舉動判斷出,他不是一般人。當然。這種話不能當著老板麵前說,你和正一走了一段路後,你還不是很放心,又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老板不在你們身後,你才敢和正一搭話。
“相信我,老板藏在墨鏡和口罩下的,一定是一張能迷倒萬千少女的臉。”
在買包子時就擔心會被你看出端倪的正一愣了下。意識到是他太過於緊張後,不禁笑出了聲。
“什麼啊,你是怎麼判斷出來了的。”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做飯好吃說話又溫柔的,十個有九個是帥哥美女。欸、彆笑,這是我的經驗總結!”
你的經驗之談不僅沒有說服正一,還讓他笑得更厲害了。直到他笑夠了,你們很有默契的換了個話題。
“正一在高中有交到朋友嗎?”
正一的腦海裡閃過斯帕納的名字,再後來則是白蘭和沢田一行人。雖然不能算是高中交到的朋友,但關係也相對較好,應該算是朋友?
“嘛...應該算是有。你呢,在東京那裡的活動還有學校都還好嗎?”
“當然是交到朋友了。他們還說如果我回來和你打架,會拉一車...”
差點脫口而出的“冰帝”,在你考慮到聲譽問題是,被你咽回肚子裡。也是這樣,正一的注意力都在你停頓的字句後。
“一車什麼?”
“一車...一車麵包人來給我助威!”
情急之下,“一麵包車”被你口誤說成了另類的意外。饒是習慣了你新奇的腦回路的正一,也為此迷茫了幾秒。短暫的迷茫過後,正一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等等,為什麼是麵包人?你在冰帝真的有交到朋友嗎?沒有被人欺負嗎?”
顯然,正一被你的口誤嚇了一跳。光是聽到他的吐槽,你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正一的吐槽還是這麼乾淨利落。放心吧,真的沒有被欺負。如果不是今天要回來,現在的我已經在冰帝網球場給朋友加油助威了。等下我給你看他們的照片吧,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看著你說起冰帝的朋友時不禁上揚的嘴角,正一安心了。
“這樣啊,那應該都是不錯的人。”
說到這個你就來勁了。
“沒錯。而且他們打網球很厲害,發球厲害的還能打爛一堵牆。”
雖說正一穿越過時空、看過人體自燃還能不借助機器在天空飛。但在他印象中,打網球的人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能打爛一堵牆。
“...你厲害的定義有點誇張了。”
顯然,正一並不相信你的說辭。但問題不大,你相信在他親眼看過比賽後,就會知道你說得還偏向保守了。
“等有機會我拍下來給你看。”
你已經開始期待了,期待正一看到他們打球現場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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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許久和父母團聚,你無疑是高興的。如果沒有父母在準備大展廚藝時發現少了調料的小插曲,一切都算是完美的。為什麼這麼說呢?當然是因為你被拜托去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