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馬上過去。”
應下種島的催促後,你從沙發上站起,跟在種島身後走進攝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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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名桑,試著想象一下,坐在你對麵的是思慕已久的學長。”
對於有空就是吃和玩的你而言,這種要求絕對是困難級彆。可這是你的工作,你自然是要配合攝影師的要求,努力做到最好。且在專業性比你強的種島的麵前,你不太想認輸。
“好的,我再試試看。”
在攝影師讓你找感覺的時間裡,你看著正對麵的種島,想從他臉上找出能讓你喜歡的點。結果還你和種島對視還沒超過兩秒,你就敗給他的笑容了。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倒映著你的雙眸染上了笑意,看的你下意識地捂住了臉。在攝影師的歎息聲中,你聽到種島含笑的男聲。
“彆緊張嘛。明明長得很可愛,緊張起來像是在看仇人一樣。”
懂了,他之所以笑,是因為你看他的眼神過於“凶狠”。即使你看不到自己是什麼表情,也明白了攝影師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想到這,多次失敗的沮喪和歉意一湧而上。
“...抱歉,我拖累了進度。”
你低聲向種島道歉,撐著腮的種島發出無奈的歎息。
“我可不是在怪你啊。而且要是你一直這麼想,對於我來說才是真的麻煩哦。緩解緊張的方法嘛...有了,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
你從他話語中提取出關鍵詞,被遊戲勾起的好奇心取代了愧疚感。隻見種島伸出修長的食指,笑吟吟地說出“看這邊”的同時,食指指向左邊。
毫無準備的你則是在他的聲音和動作下,果斷地看向左邊。慢了半拍的反應讓你意識到遊戲已經開始,不等你回以肯定或拒絕的答案,種島又指向右邊,你停在他指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跟著他的指令行事。
這個遊戲持續了五個回合,你皆以失敗告終。直到他停下來時,從頭輸到尾的你已經不緊張了。不如說,現在對種島隻有輸了遊戲的不滿。
而把你激怒的種島還是那副笑臉,隻是看向你的雙眸裡,裝滿了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彆生氣嘛,我不是都說了要玩遊戲嘛。”
“可是你都沒給我遊戲開始的信號!”
說到這你就來氣。彆看你這樣,你為數不多的好勝心都在遊戲輸贏的問題上了。
在你氣得抱胸不看種島的時間裡,你聽到攝影師快門按下的聲音,還有工作人員克製不住的笑聲。你下意識環視了四周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種島的笑顏上。
饒是你再遲鈍,看到種島無奈又溫柔的表情,也知道所謂的“遊戲”,是他讓攝影繼續的手段。再次對上目光時,分不清是被戲耍的怒意,還是因自己的遲鈍而羞愧的情感交融在一起,你能感受到臉上的燥熱感。
“你看,現在不就拍出來了?”
正如種島所說,接下來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無論是攝影師要求的安慰、鬨彆扭,亦或者是和好後的相處,都異常順手。雖然在你看來,每一幀的你都被種島氣得牙癢癢。
直到攝影師宣布攝影結束,你和種島在工作人員熱烈掌聲中鞠躬道謝,然後回到休息室,準備離開。經紀人去聯係接你回去的車時,給化妝師簽完名的種島走到你身旁,無比自然地和你搭話。
“要交換聯係方式嗎?”
詢問你的同時,他就拿出手機,做好交換聯係方式的準備了。顯然,他不認為你會拒絕他。換作平時的你,你確實不會拒絕,但輸了遊戲的不滿讓你彆過了頭。
“還是不了,我的手機在經紀人手裡。”
騙人的,你的手機就在包裡。為了不讓種島發現你在說謊,你悄悄推了一把漏出一角的手機,讓它藏得更深。
可你忘了,就種島的身高和所站的位置,你所有的小動作都被他看在眼裡。凡是脾氣差點的,就和你吵起來了。但種島不太一樣,他隻覺得你自以為沒被發現的小動作,還有借著鏡子查看他反應的表情很可愛。
至於你會這樣對他的原因,隻能是攝影棚的遊戲了。
“怎麼了,還在為剛才在攝影棚輸給我生氣嗎?”
想到這,種島話語裡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因為鬨情緒鬨成這樣,極力掩飾還掩飾不住的你,逗弄起來太有成就感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你,則是被他話語裡的笑意弄得心情更差了。然而青春期限定的好麵子,讓你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生氣的原因。
“沒有,我才不會因為遊戲輸了生氣。”
“是嗎?可我看到了你包裡的手機了,黑名醬的經紀人原來是魔法師啊。”
透過鏡子,你看到了種島若有所思點頭的樣子,一副對他的說辭很滿意的樣子。在你被他戳破謊言,急於移開視線時,種島的經紀人走進來喊他了。
“雖然還想和黑名醬再聊久點,但經紀人囉嗦起來也很麻煩。這樣吧,我把聯係方式寫下來了,要記得給我發信息哦?”
不管你願不願意,種島從桌上的拿了紙和筆,快速寫下了他的聯係方式。趕在經紀人催促他第二次之前,將寫有他聯係方式的紙條壓在你手邊的包下。
完成這一連串動作後,種島踩著他經紀人的催促聲離開了休息室,留下你和寫有他聯係方式的紙條。
等到經紀人找好車回來通知你時,你拿著寫有“種島修二”的紙條猶豫了幾秒,在腦海浮現出他氣得你牙癢癢的笑臉時,揉成一團塞進了包裡。
你會這麼做,也是出於道義,不把寫有個人信息的字條到處亂丟罷了。而且這麼氣人的前輩,你可不想見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