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和宍戶沒和其他人說起兩人間的關係變化,班上的同學和你們的共同好友,都明顯感覺到你們關係變差了。

以往還沒對上視線,先發現對方存在的,就會主動打招呼,或很自然地聊起什麼。哪像現在,除非麵對麵,不然都沒人開口,或是在四目相對前,先一步移開視線。

作為你和宍戶間最大的受害者,向來睡眠充足的慈郞,第一次覺得教室不適合睡覺。慈郞覺得不行,再這樣下去,還沒到青學的決賽,他就要因上學壓力太大而累趴了。

說做就做,慈郞挑了個宍戶不在的時間,和你聊和他有關的話題。

“麗子,你真的不打算和亮說話了嗎?”

慈郞不喜歡拐彎抹角,上來就直擊問題重點。對於慈郞的問題,你沉默了半晌,再次對上視線時,你說出了這幾天的想法。

“我要是說,其實我根本沒想過這麼做,你會相信嗎?”

是的,你並沒有刻意去回避宍戶。不如說,你也試著找機會和他說話。可每當你想和他打招呼,或者聊些什麼時,不是彆人打擾,就是察覺到什麼的宍戶,先你一步轉過頭,打消了你和他說話的欲望。

意料之外的答案,這可難倒他了。

“啊,那為什麼——”

結果還沒說完,宍戶就從後門回來了。他剛走進慈郞的視野範圍內,慈郞下意識轉過身,說著毫無困意的“困死了”。

看著慈郞不能更假的演技,你和宍戶在心裡默默吐槽。即使如此,你們兩人都保持沉默,直到上課鈴響起。

經過這個小插曲,你相信,他已經不需要你解釋了。

-

時間來到冰帝和青學的比賽。介於各種因素,你應下了跡部的邀請,放棄了睡懶覺的計劃,準備出門看比賽。

因為冰帝是比賽隊伍,所以他們到場的時間要早很多。而充當觀眾的你,就能像現在這樣,慢悠悠地出門。慢悠悠出門的結果,就是在比賽開始時,都沒找到比賽的球場。你發誓,你真的跟著路牌努力的找了。

可看著空無一人的球場,你陷入了沉思。

適時響起的電話打斷了你的思路,還在發呆狀態中的你沒看備注,接通了電話。

“你怎麼還沒來?現在都到宍戶和鳳的比賽了。”

光是聽聲音,你就能想象到電話裡邊的跡部此時是什麼表情了。

“其實我已經到球場了。”

“那你人呢?”

聽著跡部不怎麼好的語氣,你環視了一圈僅你一人的球場:“迷路了。”

沉默是跡部對你找路天賦的無奈。除了跡部的歎息,你還聽到了嶽人的笑聲,還有夾雜在兩種聲音裡,不怎麼清楚的吐槽。

歎息聲過後,你聽到跡部喊人的聲音。顯然,他是準備找人把你帶過來。作為來給冰帝應援的,你當然不想給他們添亂。所以,在跡部說話前,你先他一步掛掉電話。

“安啦,我會在你比賽前找到的,先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跡部在眾人的注視下放下了手機,揉了揉有些酸的太陽穴。他喊你來看比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緩和你和宍戶的關係。結果他們打完了,你還在找路的路上,這都什麼事啊?

看著下場後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你身影的宍戶,跡部決定撒手不管了。

萬一你在他們比賽結束都沒找到球場,知道的人越少,你路癡的屬性就越少人知道。和宍戶的關係...也不會變得更差吧?

-

直到比賽結束,你也沒找到球場。還是看著穿著兩校校服的人散場,你才知道,自己錯過了整場比賽。

你就著人群散開的反方向走,聽到了他們對這場比賽的談論。

“沒想到冰帝會輸給青學...”

“跡部大人會很難過吧?”

類似這樣的討論,在穿著冰帝製服的學生中格外刺耳。雖然你對比賽的勝負不怎麼在意,你還是停下了走向他們的步伐。

這個情況,他們應該不怎麼想見你,你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見到他們時,你要為自己遲到而道歉,還是對著自尊心極強的他們說“輸了也沒關係”?顯然,無論是哪個,他們都不需要。他們需要的,是獨自思考的空間,和共同作戰的隊友商討今後的發展。

敲定主意後,你準備給跡部發信息,和他說完就離開。結果剛拿出手機,屏幕顯示了跡部的來電。

下意識抬頭,你看到還有些距離的、以跡部為首的網球社正選。即使你沒看清跡部的表情,也能知道站在那的他們,是在等你。比較急性子的嶽人見你還沒動身,好看的紅發在他跑動時擺動,直到嶽人停在你麵前,在視野裡晃動的紅發停下了動作。

“快點過來啊!總不能錯過比賽還要錯開一起回去的時間吧?”

原來是在等你一起回去。可據你所知,像這種比賽,榊教練也在場來著。

“可以嗎?榊教練不會有意見嗎?”

嶽人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後繞到你身後,輕推了下你的右肩。

“教練有事走了,你管他怎麼想啊。快點,再不跟上小心又迷路!”

說到這個,你的臉上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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