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烤魚(2 / 2)

喬琬雖可憐阿猶,但也不是冤大頭。

她笑:“丫鬟十三四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多、要花銷的地方也多,能做的活卻少,不如小廝。”

花釧兒心裡就是一個咯噔,很快就反駁:“阿猶力氣大,什麼活都能乾的。至於吃,”

她嫌棄地踢開地上的粗糧餅子:“吃什麼不是吃,小娘子就算給些豬潲水……”不也是吃麼?

說著,她自己“嗤”地笑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刻薄的風情。

喬琬看一眼將頭低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阿猶,認命道:“三千錢吧。”

手續銀錢當下就交接好了,阿猶跟著喬琬回去,順路買了兩身衣裳和一些日用品。

“以後你就叫阿餘吧,希望我們店年年有餘,賺大錢!”

半晌,喬琬給她起了個自認了不起的名字。

阿餘也舒了口氣:“小娘子起的名可真好聽。”

她不識字,最多隻能看見花娘子喊她阿猶的時候臉上總露出揶揄,從這揶揄裡她理解了這名字大約意思不好。

她哪能知道父母按齒序隨口叫的二丫和隔壁老王家用晾了一年不舍得吃的兩條臘肉請村夫子給自家女兒起的“蘅兒”之間有什麼區彆。

區彆難道僅僅在於名字嗎?

喬琬臉上帶了笑,揉揉小姑娘的頭。

花釧兒說的果然不錯,阿餘的力氣不比十三四歲的男子小,她收拾起店鋪來根本無需喬琬再沾手。

喬琬從後廚裡走出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還沒靠近就被阿餘給推開了:“小娘子歇歇去。”

喬琬深覺花釧兒當初不識貨,這樣眼裡有活還有你的丫鬟,多難尋!

重新粉刷了白牆,敲了幾塊起翹的地磚,買來新的補上,又請李壽加打了四張桌椅,現下店裡一共能放下十四張桌子。

除了這些技術活,店裡其他衛生方麵都是靠阿餘一人完工的,喬琬為了犒勞她的辛苦,當晚做了烤魚。

阿餘不讓喬琬做這血腥氣重的活,豪邁道“我來”,一刀背下去將四斤重的大草魚給敲暈了,然後破背清腸,刮去鱗片,得心應手。

喬琬看得嘖嘖讚歎:“沒白叫阿餘這名字。”倒讓阿餘不好意思了。

醃好的魚煎到魚皮焦脆金黃,鍋裡提前放一塊火鍋底料和辣椒香料等進去炒香,下邊擱上小碳爐——

至於配菜,豆皮和胡瓜是一定要的。另外喜歡吃什麼,再放進去一起煮就是了,不拘是豆芽、土豆、金針菇還是萵苣。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鍋子?

喬琬剛夾了一塊豐腴肥美的魚腹,口感粘糯,吃得眼睛眯起,深覺可以在夏天來臨之際將烤魚端上食單,一旦過了這個肥美的季節就撤下。

試想,在炎熱的夏夜,若再吃湯湯水水的牛油火鍋未免油膩上火,而烤串、烤魚這等煎炸烤之流就恰好。

天上繁星如織,桌邊二三好友,相聚時談論一番夫子今日糗事或是同窗軼聞,吃著酥香麻辣的烤魚,喝著沁人的冰飲,豈不快哉!

等魚吃得差不多了,再去撈湯中的配菜,你爭我搶地差點為一塊胡瓜打起來,而後還不過癮,又招來店主加一份索餅進去。

索餅吸飽了烤魚的精華湯汁,稀哩呼嚕一碗下肚,鬨脾氣不肯好好吃飯的胃瞬間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喬琬是這麼想的,立馬又到鐵匠鋪去定了一批方形鍋子。

鐵匠最近看見她就等同看見了財神,笑得比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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