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公堂對峙(2 / 2)

“你這小娘子果然翻臉無情,說話不算話!”

喬琬沉下聲:“非是問責諸位,而是請諸位作證。我願與陳郎君當堂對峙,由府衙還我一清白。”

鷹鉤鼻擰起眉毛。

現下雙方都說得真真的,他腦子一向簡單,根本判斷不出他二人是否真有瓜葛,他雖偶爾收彆人錢去找茬,但生平最恨就是人騙他。

此時半信半疑道:“喂,小娘子,鬨大對你有什麼好處?陳兄可是秀才公,你就不怕公堂偏袒他?”

呂穆一直聽著,這會也皺起眉來:“喬小娘子,倒不如我與柳三去尋那人為你討個公道。”

阿餘也忙點頭:“是啊是啊,小娘子,鬨到府衙興師動眾不說,恐怕有那好事者之後嚼口舌,說你苛刻...”

對喬琬名聲也不好。

喬琬對呂穆等人道過謝,堅持道:“在我什麼也沒做時,便謠傳我薄情寡義,若我寬容,他還指不定要在背後搬弄多少。索性今日將我苛責之名傳出去,也省得他日再來個李郎君錢郎君之流。”

眾人平時見到的喬小娘子都是溫柔可親的,阿餘私下見到的小娘子則是活潑伶俐,都甚少見她這般堅決的模樣。

阿餘心道小娘子這是氣得狠了,早知那日就不該給陳生臉。

鷹鉤鼻聽了這些話,倒是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

他沉吟片刻,道:“成,我跟你去!”

耷拉眉被壓在呂穆身下大喊:“大哥不可啊!!咱們前些日子才被放出來!”

周圍人都“嗤”地一笑。

鷹鉤鼻與她商量:“隻我一人跟你去,放了我兄弟們。”

喬琬點頭:“可。”

她麵上一派堅決,毫無懼色,此時鷹鉤鼻已信她有七分,漸漸對陳生的話生出動搖來。

而到了公堂之上,喬琬從搬進洪家那日起開始,盤順了二人之間的所有交流,總共也不過些“吃了麼?”“吃了。”“晨好。”“郎君也好。”諸如此類話,又有胡娘子夫婦幫著作證。

她素來口齒清晰、條理順暢。言辭間有理有據,態度不卑不亢。

而到了陳生那邊,平日裡“之乎者也”、“噫噓唏哉”長篇大論的舌頭忽然就失靈了,驚堂木一拍,抖著嗓子連“堂下何人”都回答不順。

鷹鉤鼻發覺資自個被耍了,怒了:“酸秀才,敢耍老子!”

一怒之下,就將那日陳生是如何醉酒之後出言不遜惹到他們兄弟幾人,又如何求饒訴苦,將喬琬塑造成個負心人,直言自個買醉傷心都是因為她。

鷹鉤鼻被個寡婦耍過,除了騙子之外最恨就是負心人,又同情陳生與他一樣都為情所傷,扯著他結拜成了兄弟。

陳生見他們信了,或是為了戲耍、又或是為了讓幾人更信自己,又捏造了些更過分的。譬如喬琬落魄時花了他不少銀子,如今自個有錢了又看不上他...

幾兄弟當即義憤填膺,要為他討回公道,陳生當時有些慌了,但若直言自己是編造的,又會麵臨被痛打一頓,隻好寄希望於喬琬會選擇給錢息事寧人。

喬琬都有些聽樂了。

所以,他們要那十兩銀子也不是為了訛詐,而是為兄弟“報仇”,還真是仗義。

陳生被判了二十個板子。

這其中有沒有李公綽的手筆先不談,在鷹鉤鼻也被判了十個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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