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七夕燈會(2 / 2)

這楊記食肆的店主人喬琬從未見過麵,店裡,平日也就是一個管事在打理。麵積有喬琬如今這個鋪子兩個大,還是雙層的,生意不溫不火。

她之前猜測過或許是哪個大戶人家名下的鋪子,隨意扔在這,但朝廷裡姓楊的官兒稀少,倒沒有符合的人。又或許是地方官,她轉念一想。

一直好奇,便趁著這次機會向這位劉管事打聽了一下。

劉管事人到中年,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謹慎得很,隻模糊回了一句這“楊”是他們家夫人的姓氏。

她客客氣氣地謝過,道日後常來往,又回了一禮。

夜幕來臨,喬琬關了店門,將店門上的旗子拔了下來,這就表示今日打烊了。

而後帶著阿年阿餘出門看花燈。

阿餘得穿新衣裳,高興得不得了,已經嘰嘰喳喳半個時辰了,阿年雖嘴上不說,表情也是高興的。

“新衣裳真好看!”阿餘又道了一遍,抬起袖子對著光去看衣裳上的銀絲線,閃閃發亮。

前兩日帶她們去成衣店的時候,聽那掌櫃娘子說這是江南最新流行的樣式,裙裾層層疊疊,上身如輕紗飄逸,行走間似雲浮動,在光亮處,上頭的銀絲又如流水傾泄。

喬琬自個都沒忍住買了一套,淡鵝黃的抹胸,長褙子較之顏色更深一些,衣緣則是繡了些與破裙同色的素色蘭花。

一點點而已,就讓這衣裳比尋常印染的貴了一倍不止。

這樣的衣裳,穿著乾活、日常進進出出指定是不行的,恐怕沒幾個時辰就磨得起毛,也節日出行遊玩的時候能拉出來撐撐場麵了。

但三人還是很高興。

尤其是看出阿年的猶猶豫豫,覺得太貴,不好意思時,她大力拍了拍對方的肩,寬慰道:“錢掙了若不花,那便是死物。況且咱們如今一日所掙不少,再一人買一套也綽綽有餘!”

成衣鋪娘子剛與她討完價,迷糊了:這小娘子究竟是大方還是摳搜?

阿餘已經養成了和她一樣的覺悟,跟著附和:“大不了,明日我多賣些奶茶掙回來。”

阿年這才沒那麼糾結了,高高興興地選了件藍的。

阿餘則是一早看中了粉色的一套。

三人五顏六色地穿上身,往那兒一站,倒很有些花團錦簇的味道。

今日又再認真捯飭了一番,簪了絹花、帶了耳墜子、擦了口脂——據小娘子說這些都是內造呢,雖隻是給宮女們用的,比不上娘娘公主們的精致,但也比外頭攤上賣的好多了!

喬琬還給她們畫了宮裡如今流行的花鈿樣式,阿餘和阿年睜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任她動作,不敢驚了作畫的手。

畫完後,二人連連驚歎。

“今日我要帶著這妝睡!”阿餘喜滋滋的。

月上中天,街道兩側掛著的素色燈籠慢慢開始點亮,由內城逐漸向外城擴散。燈市的主乾道上隔幾步便可見又一座花燈樹,或大或小,由幾十上百盞小花燈堆成塔狀、柱狀、或是更高難度的各種動物、牛郎織女等形狀。

將一方天幕照亮,璀璨奪目,堪比白晝。

街上人流如織,放眼望去女子為多數,但也見不少青年郎君守在樹下等心上人,或是一家幾口相攜出遊的。

既是乞巧節,街邊最多的還是針線攤子、彩縷絲線、胭脂水粉...也有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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